的意思是别再联系,不是让你上门。”
男生再按铃,她就彻底不接了。
没辙。
他从台阶上下来,退到小区路边,朝楼上直接喊:“柳溪川!”
喊到第四五声,溪川像只奓毛的猫似的从楼道蹿出来:“谢井原你要脸吗?”
“要啊。”他十分坦然。
“那你在这儿瞎叫什么?”
“没瞎叫,叫你的名字,让邻居认识认识。反正我又不住这儿。”
溪川半晌无语,被气笑了:“京芷卉知道你这德行吗?”
男生垂下眼,挑要紧的说:“她没去复旦面试。”
“为什么?”
“她自己放弃的。”
“因为我?”溪川顿了顿,“其实也没必要,既然已经拿到名额了,那就去啊。”
“你还生她的气吗?”
“我没有生她的气,我是在生你的气。”
“我想也是。”男生斟酌开口,“我试着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名额给了别人,顶多憋屈两天,不至于生气。所以你的重点是‘那么彻底地一边倒’对吗?”
一提起,她还是生气,脸瞬间冷了。
“傻不傻?”
“你才傻。”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观察她的表情,娓娓道来,“大家很喜欢京芷卉,也很喜欢你,你们又是好朋友,出了这种事,通知你就意味着马上会产生毁灭性的冲突。可能引发悲剧,怎么做都是错的时候,我们会自然地拖延,什么都不做,这是人性。A班人为什么能毫无负担地通知你,因为你和京芷卉争个你死我活,他们的良心不会痛。”
溪川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又出现温暖的光泽。她挠了挠脸,好像又有一点不自在。
“回学校吧。班里没有你实在太安静了。”他说。
潜台词不就是说她吵吗?
溪川冲他翻了个白眼。
想了一会儿,她说:“我感觉从来没能真正融入这个班,就像西部片里那些牛仔,短暂路过小镇村庄,惩恶扬善,最后还得一个人离开。”
“谁都有一个人赶路的时候,只是K班还没散,你就提前离场,这牛仔不太仗义吧。”
“你好意思跟我提仗义?”溪川狡黠地笑,“你别想躲在全班背后蒙混过关,你的性质特别恶劣,提前知道了就想把名额留给她,不要不承认。”
谢井原也跟着笑:“你先问问你自己,我跟夏新旬每次参加数学竞赛,你希望谁拿第一?大家都一样,干吗戳穿?”笑够了男生又认真劝,“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别钻牛角尖留下遗憾,他们比你想的要更在乎你。”
溪川点点头,想起来问:“阿京还好吗?”
“不可能好。”
“她才真傻。”
“嗯。”
“我们恶作剧闹吴女士那次,我把歌换成了《婚礼进行曲》,你知道为什么吗?”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想结婚,谢井原看着她摇摇头。
“因为一开头就是幸福的**。我真不喜欢中间这些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