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可能就是固执。”
“亲爱的。”云萱穿过货架跑来揽住芷卉的肩,“面对这种一根筋的男生,我们通常采取的战术是‘别跟他废话’。”
“别跟他废话?”
“你自己挑个日子带着卷子去给溪川送了,回头对他撒个娇,‘呀,不好意思,忘了叫你’。他能再去一趟吗?不能。”
“云萱你太聪明了!”
可问题是,芷卉跑回教室没找到卷子,溪川的抽屉空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居然有人偷考卷?
她正对着空抽屉发呆,谢井原进了教室,问:“你在找试卷?”
“嗯,试卷呢?”
“我收好了。”
“挺、挺快。”
到底是怎样一种动力让他如此积极?她百思不得其解。
云萱没在座位上,芷卉病急乱投医盯上了钟季柏:“帮个忙。”
“可以啊。”男生爽快答应,把手摊开,“按难度收费。”
芷卉打开他的手,小声说:“你能不能劝谢井原别去给柳溪川送试卷?”
“哦,原来是这件事!这件事吧……”他低头思考,“收费一个亿。”
“为什么?”有那么大难度?
“你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听过,但没听懂。
钟季柏朝后排的谢井原看了一眼,拍拍她的肩:“我劝你别去了,就让他自己去吧。”
越来越听不懂。
“你找点别的乐子吧,何必总给自己添堵呢?”
“什么叫‘给自己添堵’?”
“你想啊……《梁祝》里,马文才是不是很多余?”
“嗯,是啊。”
“《白蛇传》里,法海是不是很多余?”
“嗯,是啊。”
“人家谢井原想和柳溪川见个面说说话,你硬要跟在旁边,不就成法海、马文才了吗?”
谢井原做题做到一半,被前排突然爆发的战争吓得一激灵。
昨天还在说这事。
没想到一语成谶了。
京芷卉举着书追着钟季柏从教室里打到教室外:“钟季柏你什么意思啊?你站哪边的?”
“我当然站谢井原这边了,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关我什么事呢?
钟季柏看见云萱,一把将她扯过来做人肉盾牌。
女生叫起来:“哎哎,干吗啊?奶茶都洒了。你俩又打什么?”
“他……”芷卉指着钟季柏刚想控诉,突然想起正事,把钟季柏扔下,把云萱拽到走廊尽头,“我叫他帮忙劝谢井原别去看溪川,他说我破坏婚姻。”
云萱找到重点:“怎么还在搞这事?”
“谢井原把考卷拿走收好了。”
“还真是固执。可你干吗也跟着固执?他要看,让他去看呗,就谢井原那死鱼眼,看一眼能让人怀孕吗?你也太拿他当个宝了!”
“不是这个原因。”芷卉绞着手垂着眼睑,“溪川走之前发现了我干的坏事,我怕她跟谢井原说。”
云萱不屑地眯起眼:“你能干出什么正经坏事?”
她挠了挠脑袋:“我……有那么一个笔记本。”
“你写她的名字了?”
“写了全班的名字。”
“你够狠的。”云萱咬着吸管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