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只能说些安慰话,那又有什么用。做决定的人都没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相对密闭的空间被无限放大,和争吵时的铿锵不同,迷茫和失措流露出来。
“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我又不是你。”
男生长叹一口气:“你说你要考交大,你是喜欢菁菁堂、文治堂还是相辉堂?”
“相辉堂。”
他的声音又因为带了笑变得柔软:“你不是真的爱交大,甚至连复旦也不爱,怎么考虑的志愿?”
中午吃饭时奇葩学长也问过,她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他说,并不是没有原因。
“我从小学开始就想长大后当个记者。”
“嗯,适合你。”谢井原说。
“不想去外地,就应该去复旦新闻啊。”
“难道考华师大中文系影响你当记者吗?”
“好像……也行。”
“所以啊,复旦根本不是必须的,3月那次也就是一场普通考试,没到动摇你人生理想的地步,对不对?”
“对。”
她眨眨眼睛,然后闭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和消失在云端的桅杆,原本纵横交织的水运网出现了其他维度的航道。
“复习计划上关于数学的部分优先,高考你避不过去,自主招生那部分往后推一推,量力而为。好一点没有?”
“好一点了。”
云上的世界静谧而开阔。
你的声音,像温柔的风,把什么翻了页。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