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你得面面俱到。就像我吧,从小对军事、政治、美术、音乐、国学都很感兴趣,最近我还在学法语。”
芷卉没接话,妈妈转过头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就学校里那点东西还掌握不好。”
“阿姨,您别这么说,学妹虽然以前没有这个意识,但现在恶补嘛……也许还有救。”
妈妈居然点头附和:“对,是得恶补。”
毫无疑问,这人不靠谱。
芷卉如坐针毡,对妈妈耳语:“我想走了。”
妈妈瞪她一眼,然后微笑着转向赵经,芷卉只好继续埋头吃菜。
“阿姨,你和学妹也别太紧张,其实想上我们复旦也没那么难。”
眼见着妈妈立刻精神起来,芷卉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那位学长说:“我们复旦也得保证生源数量的,金字塔顶端的人才是不少,但更多的是资质平庸的人。学妹嘛,应该是处在中间地带的,算安全……”
芷卉打断道:“学长,您别光顾着说,吃菜啊。”
妈妈却对人家依然十分崇拜:“能喝酒吗?阿姨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们芷卉传授经验。”
“阿姨您客气。”
妈妈还瞪她一眼,她只好也跟着举杯表示感谢。
赵经放下酒杯继续说:“我上次去附近财大图书馆,拿着我的学生证,人家硬是不让我进去。真是,难不成我一个复旦学子还能偷他们的书不成!”
芷卉抬手捂住半张脸,以免五味杂陈的表情过于嚣张。
妈妈居然找出了崭新的角度夸赞:“走到哪儿都愿意看书,真是个好习惯。”
“还有上次,学校里面来了交流生,我们系也是我当代表……”
芷卉连菜都吃不下了,反胃,白白浪费四小时。
她本来以为妈妈只是客套,没想到和人家道别后一路走到车上还在夸,她终于爆发了和妈妈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场争吵。
“他说的那些一点实质性的建议都没有,就顾着吹自己。”
“我托了这么多关系把人请来给你传授经验,你那是什么态度!”妈妈早憋了一肚子不满,暴躁地拧着车钥匙。
“你那是先入为主,觉得考上复旦就很厉害,说什么都是对的。”
“人家不对,就你对。”
“吃了顿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他都在夸自己,每句话的开头都是‘我们复旦’,复旦是他家开的啊!”
“你要是考上复旦,你也可以这么说,我也能在别人面前脸上有光。”
“我认识的学霸没一个是这样的,他们不会净说些虚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认识那些学霸哪个考上复旦了?”
“陈舒艺保送清华了,谢井原能去清华都没去。”
“但他们能帮你考复旦吗?”
芷卉突然噎住。
“妈妈就这点能量,只能找到这种人来帮忙!”一瞬间,她眼眶都红了。
战火从车里一直烧到晚餐桌上,妈妈又忍不住向爸爸控诉:“我带她去请教前年有经验的赵经,心想让她学学人家,她还不虚心,各种挑人家的不是。”
芷卉争辩:“他一点有用的都没说,只知道吹牛。”
“人家是有那个实力的,你管他说什么,参考资料拿来后,你可要给我认真地看啊。”
“前年的资料能有什么参考价值,都说了每年考的方向不一样,除了专业问题,还要考时事热点,前年的热点能叫热点吗?”
“说到考时政,我早跟你打过招呼,让你每天看新闻记笔记,你做到了吗?现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