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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如果不小心撞到不喜欢的女生,应该让交警来处理。”
并没有几个女生会突然跳车。
“不想要推荐名额,还是交还给老师重新分配。”
也没有那么多名额。
“更别说什么‘摘金是因为你’。”
怎么可能因为别人?
“不用为了给人指路特地出现在地铁通道,迷路她总能自己找到。哭了就让她哭去,过两天她就不伤心了。对人太好,反而让人反复伤心。”
“还有吗?”
这么多条款,像吴女士定的班规。
但好在听起来要遵守没有障碍。
“还有啊……”她死死地咬着下唇说,“不喜欢的女生,不要背她。”
他突然怔住,困惑地看向她,察觉她突然脸红。
“会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转过身去之前无意识地扯了扯校服的前襟,他看见了。
“嗯?”
他以为像京芷卉这种……未成年人,不大可能这么……敏感,当时应该根本没注意到这样……微妙的细节才对。
然而她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盛夏时芒刺在身的感觉死灰复燃。这事她要不提都已经被他扔进病毒隔离区了,她又来恢复文件。
谁能想到,在眼泪暴击之后还有羞耻暴击。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IMO算什么?IMO的棘手程度不及女生的万分之一。
早上他背柳溪川上楼后留意过,京芷卉并不在教室啊,是事后谁告诉她的?云萱?
别人冬天穿得厚,而且没你贴得那么紧。可这些绝不是适合在马路边继续深入讨论的差别。
不要紧,面对这种处理不了的问题,我们可以假装不存在。
刚才无事发生。
大家什么都不记得。
“京芷卉。”男生叫住还在一个劲儿往前走的她,平静地指指刚到站的130路车,“上车。”
为什么挺日常的一句话听起来也突然有了歧义?
回到家,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但是晚上听钟季柏道出误会的起因,他有点担忧,并突然发现女生的“约法三章”在前提条件不同的情况下,竟然每句都是拒绝。
她不是在要求他别对其他女生做这些事,而是在要求他别对她做这些事啊。
哭之前还闷着不说话,哭之后又这么多话。这哪是突然想通,是突然想歪了吧。
麻烦。
他又不能去广播台对全校宣告自己不喜欢柳溪川。
头疼。
“而且你自己不也经常说漏嘴吗?什么 ‘只对校花感兴趣’。”钟季柏接着说。
“不,你记错了,我只说过‘对校草不感兴趣’,后面那句是你说的。”
谢井原把打开的罐装可乐递给他:“那你平心而论,京芷卉和柳溪川站一起,光从视觉上看,谁比较像校花?”
“柳溪川。”钟季柏迅速又果断地回答。
“好吧……”
发现柳溪川短期内不会来上学之后,他感到一丝解脱,京芷卉的胡思乱想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么想想,柳溪川其实挺惨的,缺席这段时间,班里竟没一个人盼着小可爱早点回来。
最后连老刘都看不下去了,课后发周测试卷时,瞄见柳溪川桌上堆的空白试卷又摞高了不少。
“我说你们啊,每次月考都吊车尾,周测就超常发挥,团结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周测没人监考,老刘心里有数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