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好的。”
“呃——你消停会儿。”
“停不下来,这一切都是从你贴完检讨说喜欢我开始的。”钟季柏得意地跨上车,蹬一脚蹿出去,“先撩者贱,懂不懂?”
吃过晚饭,谢井原用五种不同方法算了压轴题,答案都是一致的,忍不住直接拨通柳溪川的电话:“最后一题就是二分之根号二。”
“我知道啊。”女生说。
谢井原迟疑了:“那你怎么……说是根号三?”
沉默几秒,手机里传来溪川的叹气声:“你是不是有点傻?”
“我怎么……”
溪川打断道:“刚交卷五分钟,你就要让芷卉知道她做错了?她多重视这次考试,你心里没数吗?”
谢井原愣住,想了想:“那也不能骗她啊。”
“反正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就让她先开心一会儿吧。”
她说得不无道理。
谢井原挂了电话,拿出那条猫头鹰手链看了看,想起高二那次全班换座位也是差不多的起因。自习课上有两个男生用教学电脑打游戏,还有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聊天,隔壁B班老师向马老师告了状,马老师为整顿纪律把座位打乱重排一遍。
第二天放学后,谢井原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到了楼梯口才发现京芷卉和时唯还没走,两人靠在半层楼下的窗边说话。京芷卉背对他这边,但听声音和看她不断抬手的动作,知道她在哭,时唯面朝他的方向,他能看得清泛红的眼眶。
这阵仗让他不敢走下去,他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台阶上。
他听见她对时唯说:“你虽然坐得远,但和李悦、娜娜她们都不算远,只有我一个人被流放了,身边都是些连话都不爱说的学霸。”
男生感觉膝盖中箭,虽然不算离她最近——中间还隔着别的同学,但自己肯定是最不爱说话的。
时唯抽着鼻子:“你看看我前后左右,不也是铜墙铁壁一样吗?”
A班含学霸率本来就高,大家周围总要坐人吧。
“我昨天跟我妈抱怨,我妈还让我去感化铜墙铁壁。能被感化的还叫铜墙铁壁吗?”时唯说着翻了个白眼,突然看见半层楼上的谢井原。
非常不凑巧,男生听到“感化铜墙铁壁”的时候笑了,只是觉得时唯妈妈挺逗的。但场面客观上好像成了路过的男生目击两个女生哭哭啼啼,幸灾乐祸起来。
时唯狠狠地盯着他几秒,气鼓鼓地把脸转向窗外。
雪上加霜。
谢井原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是很标准的“铜墙铁壁”。
多说多错。长久以来,他都尽量避免和同班同学进行语言交流,尤其是京芷卉。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只是不爱说话能给人造成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识趣地退了两步回到教室所在的楼层,从走廊另一侧楼梯下楼回了家。
本来谢井原还有点担心她的情绪一直低落,不过事实证明他浪费感情了。不到两周,课间和午休的局面又回到从前,芷卉的座位周围总是聚着人,别说她以前座位附近的朋友,铜墙铁壁也不复存在。
换位后坐她后排的陈舒艺,平时也算是个“高冷酷女孩”吧。有一天,谢井原走进教室看见了相当魔幻的一幕:京芷卉坐在陈舒艺腿上开开心心地听讲题,一手拿个鸡翅自己啃,一手拿个鸡翅喂陈舒艺。陈舒艺专心致志地写解题过程给她看,手不沾油,抽空咬一口。而这鸡翅的来源,结合午休前听见的碎片信息,应该是贝逸铭叫的麦当劳外卖,不知为什么,以京芷卉为中心的前后左右都吃上了,连谢井原桌上都放着一个派。
很好,我们学霸虽然不爱说话,但我们安安静静地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