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井原的试卷的动作幅度过大。
吴女士动作敏捷,伸手一抽,气势像个刺客。
钟季柏认输。
“成绩差,该做的作业还不做。”吴女士看了看试卷集封面上的名字,扔到谢井原面前,“保送稳了吗?保持不了学习状态就别来学校了,免得影响其他人。”
钟季柏如今深谙独宠运用之法,四处挡枪:“他没影响我,作业是我抢来的。”
“早自习聊天也是别人逼的?”吴女士把视线从谢井原身上移向芷卉,“人家有保送,你有什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开小差的时间。”
谢井原帮着解围:“我们只是在商量考虑到‘十一’放假,高考也提前放假,两个月换一次座位对开学就坐在边上那排的同学不公平,应该降低换座频率。”
语气之严肃,让芷卉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在跟他讨论这个。
吴女士拿不出更有力的训斥,只说:“这些事轮不到你们操心。”
溪川被吴女士扔书吵醒了,一醒来就听见她到处打击,心里恼火,趁机插嘴:“他们不是您任命的班长、团支书吗?”
吴女士噎住,无语片刻,视线扫过抱团的五人组,一句句话赶话地顶嘴,显得挺能是吧。
“好,要公平就给你们公平。”吴女士转身快步走回讲台,对全班道,“今天就打乱座位根据成绩重排,班长第二节课间到我办公室拿座位表。”
芷卉想了想,转头对溪川说:“那还好,按成绩排,我们应该还坐一起。”
溪川点点头。
谁知就有这么不巧,在吴女士给定的座位表上,她们正好被过道隔开了。吴女士按成绩优劣由远及近来排位的,对溪川影响不大,她只是往后移了一排,但云萱就惨了,从倒数第三排移到了第一排。
一下课,芷卉就跑前面去找云萱嘟嘟囔囔地抱怨:“换什么座位,现在想说个话都费劲儿。”
“她就是拿成绩做借口,故意把我们五个人分开。”
芷卉往后排瞄一眼,越发闷闷不乐:“可他俩就没分开。”
云萱顺着回头看,原来是谢井原和溪川,现在成了同桌。
溪川坐的是原先芷卉的座位,她人懒,课间老趴在座位上不动。谢井原坐的是溪川的老座位,又不像她那么身材娇小,能从靠窗那边窄过道挤来挤去,进出不方便,只好也待在座位上。
眼下两人闲着无聊,溪川在问他竞赛题中的一道是怎么做的。
远看,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觉聊得投机。
云萱转过头:“这么看,其实吴女士也蛮公正的,主观上她肯定不希望那两人坐一起,但按成绩排一起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芷卉气不打一处来:“好好说话,干吗夸吴女士啊。”
没有共同语言了。
芷卉去钟季柏前排坐下,小声商量:“咱俩换下座位好不好?”
男生疑惑地往她座位瞥一眼:“为什么?”
总不能说讨厌现在的座位是因为和谢井原中间隔着溪川。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刘奕翔太高了,我坐在后面看不见黑板。”
钟季柏倒是没听出端倪,摇摇头指着斜后方的谢井原:“不行,我坐这儿方便抄冰箱作业,你那边太远了。”
谢井原虽然被指着,但这会儿在专心做题没察觉。
芷卉把钟季柏的手扳回来:“能有多远?不就是抄个作业吗?又不用黏着他抄。”
“麻烦,你找别人换吧。看得见黑板的座位嘛,满教室都是。”
芷卉气得瞪他,顾钦钦回到座位边准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