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想回办公室取,嘱咐大家等五分钟别下车。
谢井原坐第一排,往窗外随便那么一看,就看见溪川一个人坐在花坛边吃冰激凌的画面。
谢井原拿起手机打过去。
溪川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接听。
“你在干什么?不用上课吗?”
“嗯?你看得见我?你不是走了吗?”溪川起身东张西望。
“我在大巴上。”
她看见那辆大巴,朝那边跑过去:“我考试睡觉,被吴女士赶出来了。”
女生“噌”地上了车,挤到他身边坐下:“带上我,让我蹭个座。”
“你去干吗?”
“给你的竞争对手加油打气。”
谢井原笑起来:“行啊,你去给他念点钻心咒、粉碎咒。”
没到五分钟,许老师回来了,上车就喊开车,本着数学老师的自信,都没再数一遍人数。
此时此刻,吴女士觉得站这么一会儿,应该已经治够了她,冲门外叫道:“柳溪川,进来。”
没有应答,也没人进门。
吴女士纳闷地走到门口,前看后看,走廊里空无一人,恼火地冲班里说:“你们谁看到柳溪川哪儿去了?”
整个班内心无语,您逛来逛去都没看见,我们做题的头顶又没长眼。
后面两节是数学课,吴女士每个课间都祥林嫂似的来问一遍:“柳溪川还没回来?”每次看一堆人摇头,她都更恼火一点。
最后一节是地理课,下课铃刚响,吴女士又堵在门口:“柳溪川还没回来?”
正问着,就看见谢井原和柳溪川一起往这边走过来,她劈头盖脸就喊过去:“你们两个站住。谢井原,你干什么去了?”
两个人真的站住了。
谢井原说:“数学竞赛。”
吴女士被噎得没话,问柳溪川:“那你呢?他去竞赛,你也去竞赛了?”
柳溪川说:“是啊。”
吴女士再次被噎得没话:“你跟我来办公室。”
溪川跟着走了。梁涉担心她有去无回,回教室开了“电报机”偷听,刚塞上耳机又扔下来:“吴女士这骂人的音量,耳朵都要聋了。”
芷卉觉得有点内疚,要不是因为朋友圈点赞,云萱也不会举报她去跑步,溪川也就不会考试睡觉,被赶出教室,被吴女士修理了。
云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用胳膊碰碰她:“不用担心,吴女士骂十句,她能听进去一句就好了。”
梁涉把“电报机”收拾起来,随口说:“还好谢井原是竞赛去了,不然也得在那儿挨骂。”
不,芷卉想,你不了解谢井原,他不仅不会挨骂,还可能话顶话把吴女士气成高血压。
她转头问:“对了,竞赛感觉怎么样?”
“一般。”
她宽慰道:“你一定没问题,放松放松。”
“今天是可以放松一下,你们说的押题很准的补习班还在吗?想去看看。”
“好啊。”
芷卉刚开心,钟季柏就凑过来问谢井原:“你都要保送了,去什么押题补习班啊?”
“保送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钟季柏指着芷卉:“她一边说你没问题,一边又带你去补习班,逻辑还能不能自洽了?”
两人无言以对。
芷卉此地无银地辩解:“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溪川和云萱也在那个补习班。”
“所以啊……”钟季柏说,“知道柳溪川去,你和云萱还凑什么热闹?去一起发光发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