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九点洗到九点三刻?”
“要解释也解释得通嘛,有的女生洗澡也会很慢,再加上吹干头发的时间……”云萱自己也越说越底气不足。
男生把她带回教室“自首”。
芷卉的注意力终于回到现实:“也不能怪云萱,听吴女士的意思,问几点回来时就猜到钦钦不是去洗澡了。”她叹了口气,“折腾了大半天全是无用功,如果小耳朵和钦钦事件扯不上关系,那我们现在就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别丧气嘛。”溪川越过芷卉,小声叫来梁涉问,“你有没有确切听见过小耳朵去向吴女士打小报告?”
“没有,我又不是24小时监听。”
“你听见的那次,只听见吴女士的声音,没听见小耳朵声音?”
“听见了,她也说话了。”
“有什么特征?”
“没说两句,眼保健操音乐就响起来,听不见了,哪听得出什么特征。只听她说她也讨厌你们仨。”
“讨厌我?”溪川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竟然会有人讨厌我?那肯定是钟季柏了。”
“不是钟季柏。”梁涉笑起来,“是女生。”
“啊?”溪川愣住,“我以为打小报告的肯定是个男生呢。是女生,你怎么不早说?”
“我跟班长说了是女生啊。”
“你没有说。”芷卉说。
“我说了!”
芷卉认真想了想:“哦,对,他说过。”
“啊!”溪川气得猛摇她脑袋,“你早说啊。我们也不至于先怀疑钟季柏,又怀疑梁涉,浪费这么多时间。”
“为什么怀疑我?”梁涉好奇地插问。
溪川转头看芷卉:“对啊,怎么还能怀疑他呢?”
“啊,对不起……”芷卉抱着头解释道,“和钦钦关系好的,我们都怀疑了一遍。”
谢井原一直没说话,默默在后排旁观,听到这里,感觉受了内伤。
他明明记得,早上坚持怀疑梁涉的人是柳溪川,京芷卉在帮忙排除嫌疑。
在语言类问答混战中,京芷卉同学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发挥令人瞠目结舌,他从未见过背锅道歉一条龙服务如此周到之人。
溪川轻描淡写地滑过这个话题,接着追问梁涉:“钦钦事件,英语组现在怎么处理?”
“冷处理。马德堡说让江寒停几天课,等风头过了再回学校。”
溪川摇摇头叹气,“少了个队友。事不宜迟,我们得行动起来找大家签名了,既然男生没嫌疑,先让男生签。”她掌心向上对谢井原说,“信?”
“还差一点。”
“太慢了。”
谢井原笑起来:“换你的话,能边摆拍边写信,边上课边写信,还是边做竞赛题边写信?”
好在最后一个课间前,他及时完成任务。男生们也挺好说话,两个女生去求助,听说是全班集体行动,责任均摊,多半直接签了。
个别同学犹豫着,怕吴女士事后清算,芷卉吓唬他:“的确有可能清算,学校既然能随便开除钦钦,说不准哪天也能随便开除你。”
男生挠挠头:“开除我总得有理由吧,我又不违纪。”
溪川有备而来,笑嘻嘻地读着手里的校规:“严禁在教学区、寝室区、后操场吃零食,你违纪了。”
“帮她就是在帮自己,为了不至于吃个烤串就被开除,签了吧。”芷卉补充道。
男生略尴尬,把刚叫的烤串外卖放回包装袋里,接过溪川递来的纸笔。
到最后一节自习课,除了钟季柏出校打球不在场,其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