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翻得带着脑袋转了180度:“青梅竹马的氛围不对,债户债主的氛围才对?整天想讨债又怕恩断义绝的样子。”
谢井原不敢当着芷卉的面争辩,怕溪川甩出更多猛词。
云萱撑着脸感慨:“真是六月飞雪,如果他们这样的要被开除,那冰箱、阿京更应该被开除,至少手拉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位当事人弹簧一样改变坐姿,拉开物理距离,望天望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现在怎么办?”芷卉岔开话题,“钦钦妈妈指望不上,要不我们给教育局写封信去说明情况?”
溪川笑起来:“别搞那么大吧,教育局都不知道顾钦钦是谁。”
“那能压住吴女士的人还有谁?马德堡又不会帮钦钦。”
溪川转转眼睛:“你们校长人挺好的。”
芷卉想了想,为数不多的接触中,她感觉校长是个很宽和的长者:“就他了,校长。我们以全班的名义给校长写封信。”
“全班的名义?”
“就是,先把情况说明,然后让全班同学签上名。这样分量重,说服力强,肯定能行。”芷卉斩钉截铁地说。
“行不通。”谢井原接嘴道。
“为什么?”
“没人给你签名。”谢井原实话实说,“别看现在班级氛围还好,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敢招惹吴女士,毕竟事不关己。”
“怎么能说事不关己?这次学校能这么对钦钦,下次同样的委屈可能落在K班每个人身上。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避免后患无穷。”
芷卉突然又热血起来了。
谢井原眼里有笑意:“那你试试,看谁预言准一点。”
“要是我赢了怎么办?”
“听你的。”
“这样,谁输了谁请全班喝奶茶。”
“可以。”
“那我先替全班谢你了。”芷卉志在必得。
云萱依然撑着脸:“我打断一下提前庆祝胜利的活动,这信谁来写,怎么写?”
“怎么写?”芷卉听话只记后半句,“就写‘根本没有早恋’呗,全班同学都可以做证。”
“但钦钦不是因为早恋被处分的。”溪川强调。
“啊?不是吗?”
“不是。”云萱也注意到马德堡的措辞都很模糊,“虽然谁都知道是因为早恋,但明面说是因为钦钦违反住宿规定。”
“为什么不明说早恋?”芷卉一头雾水。
“学校避讳这个,高一换过一次校规,唯独把‘严禁谈情说爱’这条删了。”谢井原说。
“为什么?”
“哦——”溪川一拍脑袋想起来,“那可能是因为我们学校,我们高一的时候高三有个学姐和任课老师吵架,老师用早恋当罪名骂她,骂得很难听,小视频把我校送上了热搜,争议挺大的。后来学区专门开会纠正教育导向,要与时俱进、因材施教、正确疏导,全区学校都不再提‘早恋’了。”
“明面上不提。”云萱补充道,“很多老师还是反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钦钦确实违反了住宿规定。”芷卉愁眉不展。
“她没有,违反校规的是江寒。”谢井原说。
“啊?”芷卉看过来。
谢井原面无表情地开始背书:“校规说‘住宿生不准外宿’,顾钦钦没外宿。校规说‘走读生放学时要按时离校,直接回家,不得深夜逗留在外’,江寒逗留在外。按马德堡的标准和逻辑,应该被开除的其实是江寒。”
“马德堡记岔了吗?”
真厉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