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文盲了。
谢井原不讲情面地指出:“是喜鹊。”
云萱和芷卉互相使了个眼色,从座位上退开,靠在窗边观战。
钟季柏不依不饶:“你现在添口彩已经没用了,前两天是谁说我跟数学没缘分的?裸眼鉴缘分,不要太无情!”
“讲道理,我才帮了她两天,已经帮了你两年。”
“所以才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谢井原好脾气地笑起来:“你跟女生争什么宠?”
窗边,云萱小声对芷卉耳语:“这话听着不太对啊,意思是应该跟男生争宠?”
芷卉回以耳语:“我现在不觉得谢井原喜欢柳溪川了。”
钟季柏还想缠斗,余光瞥见吴女士从窗边走过去,“嗖”一下转身坐正。
云萱和芷卉比他反应慢半拍,也以最快速度赶在吴女士进门之前回位坐好了。
此时此刻,每个人心里都在惋惜:柳溪川倒霉了。
第一节英语课,吴女士提早过来,连带占了语文早自习讲昨天的一套题,溪川赶在这节骨眼上迟到,无疑是自作孽往枪口上撞。
芷卉留了一只耳朵听课,坐立不安地焦虑着,给溪川发了条提醒微信。
不过溪川没回复,也许在路上没顾上看手机。
要是到门口前都没看见就糟了。
女生又一次垂眼看向抽屉里的手机,确认有没有回复,吴女士突然一拍黑板,在讲台上大喝一声:“谢井原!”
气势令人胆寒。
芷卉一哆嗦,手机从手里滑在地上,发出不小声响。
偏偏右边隔着走廊的梁涉还闻声转头看向这边地面,几乎给吴女士指明了视线落点。
芷卉不敢弯腰去捡,也不知吴女士有没有看见,低着头紧紧攥着面前的教辅书,全身僵硬。
身后响起男生起立时拖动座椅的声音。
吴女士的视线转向后面:“你来说,这句怎么译。”
隔了几秒,谢井原连一个单词都没说。
以他的水平不至于啊……芷卉心里寻思,难道他也在走神,不知道讲到哪儿了?
芷卉往左边挪了挪身体,把试卷推到右侧,在估计他能看见的范围,用手点了点讲到的题。
“Keep cal an ergency,or it brg out serio nsequences.(在紧急情况下要保持冷静,否则会带来严重的后果。)”男生流畅地说出标准答案。
芷卉正暗自窃喜还有点默契,没想到吴女士掉转了矛头:“京芷卉,不需要你这么乐于助人。”
女生老实把头埋下去。
认罪态度良好。
吴女士没再为难她,回去继续打击谢井原:“高枕无忧了是吧?哪个大学给你寄录取通知书了?”
谢井原没有上课睡觉被批评的经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能让她满意,只好面无表情地站着。
场面僵在这里,吴女士也逐渐觉得下不来台,怒气积累到峰值,张口正准备说什么,前门口突然又传来一声巨响。
溪川平时从来不走前门,因为后门直接面朝校门,她绝不可能绕远路。
然而,睡过头造成的后果,在溪川眼里,迟到事小,没吃早饭性命攸关。所以她进校后没直接到教室,而是先绕道去反方向的小卖部了。
平时她也习惯手机支付,只要在付钱时拿出手机就能看见那条重要提醒。
偏偏小卖部老板娘对这位漂亮妹妹充满怜爱,在付款之前把她推出店去:“赶紧去上课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