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吧,正国同志。”赵蒙生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腰杆挺得笔直,“我今天来,不是以首长的身份,就是以一个当父亲的身份,来跟你聊聊。”
钟正国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在赵蒙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坐得笔直,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援朝那孩子,从小就犟。”赵蒙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茶几上的一个茶杯,悠悠地开了口,“我让他往东,他非要往西。我让他当个安安稳稳的机关干部,他非要去一线带兵打仗。”
“他这次在汉东,在东海,搞出的动静太大了。得罪了不少人吧?”赵蒙生终于抬起头,看向钟正国。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钟正国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两把利剑给刺穿了,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这个……援朝同志也是为了国家利益……”钟正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艰难地说道。
“国家利益?”赵蒙生冷笑了一声,“国家利益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有的人为了国家利益,主张妥协退让,韬光养晦。有的人为了国家利益,主张亮剑出鞘,寸土不让。”
“正国同志,你告诉我,他们谁对谁错?”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钟正国根本没法回答。他知道,这两种观点在龙国的高层一直都存在,而且争论不休。他自己,在登上山东舰之前,其实也是偏向于前者的。
“我……我说不好。”钟正国只能实话实说。
“你说不好,我也说不好。”赵蒙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时代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