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现在,这封用生命写就的遗书,则是让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耻辱和悲哀。
在他的治下,在他领导的省份里,竟然发生了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
一个女孩,在绝望中,只能用这种最惨烈的方式,留下线索,祈求一线渺茫的希望。
而他们的党委政府,他们的政法系统,在干什么?
沙瑞金不敢再想下去。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高育良。
高育良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陈燕燕……
何黎明……
这两个名字,像两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来了。
几个月前,祁同伟曾经向他汇报过,说京海那边有个叫陈燕燕的女人,一直在闹事,说她哥哥死得蹊跷,跟建工集团有关。
当时,他高育良是怎么说的?
“同伟,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赵立冬同志会处理好的。”
赵立冬会处理好的……
原来,这就是赵立冬的“处理”方式!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高育良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