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小时,嘿,一眨眼,进了中西广场,不见人了。
梁舞云和杨红杏驾着车直绕着广场走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人。这里是大原第二大广场,夏天里这是最热闹的去处,一俟天刚擦黑,周边小区出来的一家三口、附近学校出来的成群伙伴,还有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对一对,熙熙攘攘足有上千人,伴着音乐起舞的、就着路边小摊逛夜市的、抱着塑料球在广场的玩的小孩,能一直喧闹到零点以后。沿着广场东侧两旁。是二十几个啤酒摊位,面食、凉菜、啤酒和各『色』小吃一溜排开,偶而玩累的了消夏人群、客闲了的的哥的姐、走过路过的行人,就着小摊来一杯冰镇杂啤,倒也是夏天里不可或缺的一大享受。
没找着人,俩人干脆把车停下来,边逛边走,心里还真相信简凡没准是来这里跟谁约会来了,要不就是郁闷不已来玩来了。又逛了二十几分钟,梁舞云眼尖,吃惊地叱了声,直拉着杨红杏,手指着前方,惊讶地道:“老大你看,那……那……不是他么?”
杨红杏一看,也愣神了,不远处,搭着红『色』篷布的简易摊位后,站在火边提勺摊位竖着一个大招牌,卤汁杂碎面。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面食,可看样生意还不错。七八张桌子已经差不多满了,看锅r>
梁舞云看得目瞪口呆,讶声了句:“哇,不会吧?这也不能自甘堕落到这程度啊?摆起地摊来啦?”
“什么自甘堕落呀。真是的……”杨红杏悻悻说了句,不过看得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好受,不用说是被那一身债压得来干这生意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杨红杏突然觉得有点冲动,鼻子酸酸的。正要上前却被梁舞云拉住了,拉着说了句:“喂,老大,别去,你这样去,不是让他难堪吗?”
一想也是,不过跟着杨红杏一停脚步一回头问:“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走人呗……他自尊心那么强,出来当天把全部的账都还了,这一个多月偷偷『摸』『摸』没准就一直在这儿,这要是揭破了让队里人知道,那得多伤他呀。”梁舞云道。看着杨红杏不忍,干脆拉着背过去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俩人正自揣度的时候,电话来了,杨红杏秦高峰的,还以为队里有什么事,却不料接起来,说了两句,回头又是诧异地看着梁舞云,也惊讶地道:“呀,队长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梁舞云问。
“他说别让咱们俩现在去打扰简凡。”杨红杏怪怪地说道。
“哇,不会吧?队长在监视咱们?这一天怎么神神叨叨搞得像克格勃样。”梁舞云吓了跳,身子转了一圈找目标,可广场上『乱』嘈嘈人这么多,那能看得见。
“走走……”杨红杏拉着梁舞云,一眨眼,俩人也消失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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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份杂啤、四碗杂碎烩面,一个凉拼………”
喊着的是黄天野,这家伙脸皮特松,一笑起来脸上、额上遍起皱纹,脖子上挂了个收银袋,端得是市井『奸』商的样子十足。
听得老三一报饭,简凡应了声,手脚麻利地掂了块油面,蹭蹭几下拉得细长,双手合叠着直扔进滚着汤花的锅里,简易的菜案上。锰钢刀过处,香菜花、大蒜沫、海带丝纷纷而落,做其他一无是处,可干这活,再『乱』再忙简凡也是井井有条。旁边有位姑娘正挟着几样凉调拼盘。简凡配料做饭、黄天野就负责招徕客人、收银算账的活,又花一晚上五十块钱雇了个帮工,是黄天野门口的邻居。三个人联袂在这里练摊却已经一个多月了。
学生时代这黄天野脑袋就削得尖,卖碟卖磁带卖日用品窜着宿舍挣零花钱,毕业了根本没打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