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而去,抵达安兴坊韦氏家门外时,也快到了饭点,韦氏兄弟则早就等在家门外,见到两人到来便热情的将他们迎入家中。
在经过一番闲聊寒暄之后,韦陟便主动的开口说道:“日前张郎来家所言事情,近来我思虑诸多,也深有收益。塔陂之地闲置多时,虽言造一浮图可益儿孙,但若能造现世的功德,一样也能宜人宜己。
当时思计堵滞,没有想到此节,反而谢拒张郎的好意,如今思来羞惭难当,还请张郎见谅!”
“韦郎中言重了,当户治家,谁又不希望家事兴旺呢?用心至深,难免会有所犹豫。但只要能及时醒悟,一样可以亡羊补牢!”
张岱也没有取笑韦陟出尔反尔,先是笑应一句,然后便又说道:“日前所告,仍可作数。若有虑之不及,也请韦郎中不吝赐教。”
“赐教倒也不敢当,张郎所计甚美,而且听说已经在城南营事起来。我兄弟不才,也愿附从共事,未知张郎是否欢迎?”
韦陟又开口说道,讲出了自己的意思后,他便微笑观察着张岱的神情变化。
张岱倒是没想到对方不是要卖地,而是要拿这块地来一起合作,便不由得思索起来。韦家作为关中巨富,所着眼自然不在钱财利益上,之所以肯相共事,更多的恐怕还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
张岱虽然并不缺钱,但多上一个财力丰厚且乡势颇壮的合作者,他倒也并不拒绝。虽然也要考虑到鸠占鹊巢的风险,但当下还在起步之初,彼此大有合作的空间,等到有了可观利益回报之后,再进行利益的分配调整也不迟。
所以在想了想之后,他便又对韦陟笑语道:“能得相助,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