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但却又有一股自暴自弃颓丧,当即便又皱眉道:“县主捐身入道,欲为惠文祈福延寿。而今先王羽化数年,已知天命有定、不容更改。县主仍作弃世之态,祈求不止,却塞旁人祈告之声,难道不怕道尊厌烦,折耗先王冥福?”
“这、世兄这是狡辩!”
县主听到这答案后顿时面露愕然,旋即便嗔言道:“此言只许说于我,不要言于旁人,免惹狂名。”
“即便我不说,事实俱在,天意难违,县主即便仍然奉道不改,也不可称为孝行。是痴行,是愚孝,是不顾先王冥福……”
为了打消县主这种想法,张岱仍是不依不饶的批评道。
“够了!就算我脱离道门,难道就能嫁人了事?”
县主有些羞恼,一脸薄怒的瞪着张岱说道:“我家事如何,世兄难道不知?我兄不是能够治家顾人守业者,他自己都还不能成家,家里还有数名幼妹须得照顾,我能舍弃他们,独去寻觅良人!
言及及此,我也不妨细说,我之所以诸多礼待世兄,不只是因自己一腔情爱,更是贪图你的才志和燕公势力,期望能傍住势望名门,来年遭遇困难可以求助!
张世兄、张宗之,你若以为我是一味只晓得思春恋人、私情蔽眼的愚昧少女,那是你错!我有满腹的心机,若你没有才力可以仰仗,我也不会如此眷恋你。我满眼的势利,要用一家男女负担来拖累你,你担不起!”
“担得住,无非男婚女嫁而已。我也不是孤寡一人,有亲长、有弟妹,也有满庭的侍婢宠姬、仆僮家奴,还有各种人事的纠纷。今早宁亲公主遣奴来拆我屋,被我将其家奴逐走,途中迎见我叔,彼此厉目相视。”
张岱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