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局势玩崩,除了因为他既蠢且坏,同时也是因为宰相的权柄太重。
如果他只是蠢和坏,却没有相应的职权配合,老实说也不至于直接引发那种弥天大祸。哪怕这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会炸,你手里得有一个小火苗去点引线,干搓是很难搓得着的。
“事总有先行,都省日前追债事宜,此前应也没有旧例可援。勇于创新,才是今人气象。下官入省并非干涉诸公案事,只是翻检旧籍,盼能由中找到广用之道。”
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语说道,同时视线毫不掩饰的望向站在都省群属当中的韦恒,你们翻边士旧账,老子就来翻你们旧账!大家都是为国效忠,就算有什么矛盾龃龉,那也相忍为国、求同存异吧!
韦恒脸色自是颇为难看,日前窦锷登门主动暴露出是张岱想要图谋他家园业,已经让他心生警惕了。如今见到张岱拿着鸡毛当令箭,来到尚书都省耍威风,心里自然把前后事情串联起来。
这小子哪里是来相助共事的,分明是要借此来威逼他,从而强买他家园业!
张岱一行的到来,也引起了张说的注意。他特意从厅堂中走了出来,接过韦虚心手里那份杜暹的手令,看了一看之后便开口说道:“既是杜相公有令,都省便且行给方便,收拾一处厅堂供其坐监。”
众都省官员们尽管脸色很难看,但听到张说的吩咐后,便也只能垂首应是。毕竟张说才是如今尚书省名义上的长官,而且还担任今年的考课使,他的话在省中还是好使的。
“你等虽然奉命而来,但终究不是都省官员。诸司司职有别,不得擅自干涉省司案事。凡所需要检阅的籍簿,需先进告于都省,都省准允后,自会派人取来,你等切记不可交接六部诸司!”
在代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