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虚心面对张岱的控诉,只是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张岱见他这个样子,便也明白再继续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谓谁付出的更多、谁的福祉更加重要,纠缠于此也于事无补。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就说明尚书省官员们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这里如果要再继续追究下去的话,那就等于是在跟尚书省六部二十四司过不去,是不想让这些郎官们吃饭!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张岱便又开口问道:“请问韦左丞,京兆府下涉此边士有多少人?”
“大约千员左右,大多都是开元初年征募赴边、今年休番之边人。都省此番追事虽然有些突兀,但这些边士若当真有功于戍所,自然也会有赐物的积累,些许旧债不足为扰。”
韦虚心见张岱发问,便又开口答道:“这本来也不是一件剧要之事,难得宗之你耳目敏锐,有所察觉。我新执都省事务,诸事尚未厘清,多谢你此番提醒,稍后一定会遣员告于金吾卫善待这些边士,不要迫之过甚。”
张岱听到这回答后便皱起了眉头,人和事之操蛋就在于,哪怕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既然没有办法改正,便要在受害者身上挑错。
如果这些边士当真有功勋赏赐,追究这些旧事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叫事,如果叫个事,那就说明这些年都在徒劳无功。
可问题是,尚书省这些郎官们功劳在哪?如果你们把国家政务治理的都很好,至于他妈的工资发不出来还要喝兵血!
“左丞宅心仁厚,既作此言,我相信事情一定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
张岱站起身来,向着韦虚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