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收公廨本钱回利七千余贯列项给复却未见书令,属应收而未见,宜加彻查。”
“诸司公廨本钱至今已罢数年之久,过往回利散诸用途,不见旧令自应申诉于所事有司,溯源不得则追惩之,都省何不诉于中书门下,反而追究枝节?”
张岱听到这话后当即便皱眉说道:“下官日前行于坊中,因见群徒呼冤却诉之无门,入前问之何事,才知此俱长征兵家属。其家丁卒戍边,行赐给半,余数则以公廨本钱回利逐年发给,事过数年,官府忽然加以追问,此群徒皆猝不及防……”
“这些钱使于长征兵?”
韦见素闻听此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在入朝之前长年历任地方,就曾在陇右河西任职数年,对于戍边之长征兵相关的事情也比较关心。
因此在听完张岱讲述原委后,他当即便站起身来,对张岱说道:“宗之你且稍待片刻,待我召相关人等细问一番再给你答复。”
张岱自知韦虚心要召人询问尚书省内部事宜,他自然不方便在现场旁听,于是便先站起身来告退行出,到了另一旁庑舍中暂坐等候。
很快数名尚书省官员被召入都省直堂中,时间一直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被召见的官员们才陆续的行出,其中就包括任职左司员外郎的韦恒。
韦恒在离开直堂后并没有径直离去,而是向着张岱所在的房间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有警惕、有思索,总之就是很不善。
等到张岱再被召入直堂中来,韦虚心的脸色变得较刚才要凝重严肃得多。
“宗之你少年俊才,又深得圣宠、列职供奉,每有雅言进谏多数受纳。我虽然久处边外,但也多闻你的才名与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