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宴会也没有持续太久,到了约莫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又有一队禁卫人马自兴庆宫而来,要护送太子返回大内。
在座诸皇子皇女们眼见圣人对太子如此关怀备至,也都不免面露羡慕之色。心中不无期待自己哪天也能获得父亲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注与爱护。
太子在见到这些前来接他的禁军将士后,却不由得面露不豫之色。他服丧数年,一直幽居深宫之中,也鲜少有东宫官佐入宫参拜他,诸如今日这样群徒礼敬的场合更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享受片刻便又要返回枯燥的内宫之中,心中自然有些不乐。
不过他也不敢违抗圣意,只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当见到诸弟、妹与帐内其他人全都纷纷拜别的时候,太子心中又不免涌现出一阵不舍之情,有心想再约定下一次的聚会时间,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权力,于是只能抱憾离开。
太子离开芙蓉园,一些年少的皇子皇女们也一同跟随离开。但却仍有一些喜欢热闹的宗王留了下来,继续在芙蓉园中欢宴喜乐,或是不想再走夜路,干脆便留宿此中。
张垍在呕吐一通之后,已经伏案酣睡起来,看样子此夜也就只能留宿在此。突然出现的庶子、以及酩酊大醉的丈夫,都让宁亲公主的心情变得非常恶劣,面对张岱几人便也没有了好脸色。
于是张岱便叫上叔叔、弟弟,以及那个仍然跪在地上的堂弟阿兰,向忠王等人告辞,然后便离开了宴会场所。
阿兰这小子很有几分死心眼,尽管旁人全都无视了他,仍然在席后跪了许久,站起来时两腿早已经麻痹难行,张岱索性将他丢在张埱背上,面对张埱的抗议时,便没好气道:“他总是你家兄血脉,要唤你一声叔父!”
张埱听到这话后不再抗议,反手托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