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是开元十五年进士及第,那时圣驾还在洛阳,自然没有什么曲江宴之类的安排,一群同年在新潭船市喝了几顿花酒然后就被张岱带去了河南。
开元十六年虽然回到了长安,但是那一年的省试放榜很早就完成了,当时还是天寒地冻,曲江冰封都没有完全消解,新进士们的庆祝活动自然也就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今年好不容易赶到一个正点儿,张岱也坐在帐前乐呵呵的等着看热闹,想要补全一下有关进士及第后庆祝活动的见识,哪怕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在一旁看看热闹也是很不错的。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事,不知为何游荡在曲江边的行人们便纷纷高呼起了他的名号,听得他一愣一愣的,旋即便有人策马飞奔至此,向他高喊道:“请张郎担当监园使、坐镇杏园,考校后进!”
听到这些人解释一番,张岱才了解到监园使是做什么的,当即便摆手笑语道:“众进士举业不易,我今于此不过一个看客而已,何苦刁难?诸位盛情只能谢拒,不妨另择才流监此!”
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个看客,而那些请他监园未果的看客们听到这一回答后,有人不免大失所望,有人则径直返回到曲江岸边,向着即将靠岸的两名探花郎大声喊话道:“张岱自言若由其监园,尔徒必然探花不成!为免扫兴,着你等可从庸才之中访人监园助兴!”
这些新进士们正是春风得意时刻,闻听此言自是气得不得了,不待两名探花郎答话,游船上众进士已经大声回话道:“人间才流自有高低之判,张岱往年得志,今时未必独秀!某等金榜题名,正要验看过往选司是否得人,何惧张岱!”
纨绔们乐得挑拨离间,听到这一回答后,当即便又乐呵呵返回张岱家帐幕前,向其喊话道:“诸进士们正要考验选司往年取士是否公允,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