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对其夫人说道:“张燕公好与山东人家结亲,今其家中有此幼麟长成,怕是不会轻许寻常人家啊!”
“他家又是什么世禄延传的显赫人家?我家又不是贪图他家门势,今夫主在位,雅重其徒,若成翁婿,自然倾力提携,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杜暹的夫人又忍不住说道:“妾闻张燕公此孙虽然人才出众,但却不是大妇嫡出,未必为山东人家所重。但能心诚访之,事情未必不成。如此俊秀的后进可访,若不试上一试,让人怎甘心退求其次啊!”
且不说杜暹夫妻之间的对话,高台上也有其他人暗动类似的心思。这样的佳节盛会,本来就是联谊交友的好机会,各家权贵也多携子女出席,希望能在这盛会当中觅得两人。
薛王家坐席与张说家相连,因为仍然记恨张岱之前得罪他的事情,薛王对张说的态度也很是冷淡,根本不与交流。
可是他这里一转头,却发现自家王妃竟与张说的夫人在席后言笑有声,他心中自是有些不爽,当即着人将王妃唤回,旋即便沉声训斥道:“你与张家人谈笑作甚?难道忘了你兄因何被逐?”
“前尘故事只是增人烦恼,消愁解怨才能心境开阔。我兄事不检点,为国法惩,又何必迁怒旁人。张燕公家少徒俊秀可观,若与……”
王妃韦氏方一开口,薛王当即便瞪眼怒斥道:“胡说什么!张家孽徒也配做王府贵宾?况我已使人访郇公韦氏,岂不胜过张氏多多!”
说话间,他又瞥了一眼席后满脸失望的自家女子,口中恶狠狠低斥道:“收起那思春淫性!若敢效王毛仲女败坏家风,我宁可打杀失节女子,也不受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