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延昌自然不相信张岱刚才递出去的会是什么机要文件,但他也很清楚一旦让这家伙抓住把柄由其将事态闹大,自己怕不是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像是王毛仲的儿子王守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眼下宿卫压力本就比较重,他这里若再搞出什么事端惊扰到圣人,为了一时的快意而葬送自己的前程,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因此在想了想之后,葛延昌还是摆手制止了下属进一步的举动,继而又摆手吩咐道:“将此二人暂且引往别处拘押,入问之后再行引见!”
眼见葛延昌不敢再蛮横刁难,张岱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今天也是忙昏了头,有点失算了,应该先着令金环持着自己符令去惠妃处先通报一声,请惠妃着人来引,而不是自己带着阿莹往花萼楼来。
如果只是自己撞上了这些家伙,张岱自然不怕。他自知北门这些家伙皆色厉内荏之徒,平日里喊打喊杀很是凶恶,但只是面对那些无力反击的人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真要遇到能够对他们造成一些威胁伤害的,则就会先怯三分,变得隐忍内敛起来。
说到底,这些人也只是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的家奴罢了。
可是现在张岱身边带着阿莹,他也不免投鼠忌器,担心阿莹遭到冒犯。于是这会儿他便将阿莹护在身边,被守门的北门甲卒驱赶到宫门一旁阴影处立定下来,准备等待有什么认识的内官出入再请其通禀一番。
阿莹跟在张岱身边,倒是并不怎么惊惧,她只是担心自家阿郎,来到一旁后便轻声道:“没想到阿郎做官也这么凶险,有那么多恶人刁难……”
张岱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尴尬,他这纯粹是自己得罪人多了,难免走夜路撞鬼,换了一般的官员,自然不会遇到此类纠纷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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