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在一旁听着他爷爷和他姑父的对话,心中也是大生感触,这就是我的权臣爷爷和区长姑父吗?
能够获得这样的人事助力,对他而言自然再好不过了。他想要建造茶园,首先就要有地和人,地或许还可以通过人情交涉、高价求购等方式获得,但是人的问题真是不太好解决。
长安城内外固然存在着许多的游食浮逃户,但是如果以私人出面去招抚集聚,且不说能不能取信于人,人数一旦扩大到一定的程度,必然就会引来时流侧目、官府干涉,更甚至御史弹劾,直接捅到朝廷上去。
可是郑岩如果能够出任万年县令,以万年县官府的名义出面协助统筹,无疑会让事情顺利得多。
由此也可见官二代们当真庸才居多,他们的人脉关系能够给他们提供的帮助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一头猪都能给装扮成看起来像个人的样子,结果到最后能够做出什么非凡成就的仍是寥寥无几。
假设他们没有了这些人脉资源的扶助,怕不是一个个都要沦落为饿死老婆臭屋的铁废物。
张岱心里在调侃着别人,同时也在提醒自己,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出一些成绩出来。
他这里还只是刚刚抛出一个构想出来,就已经获得了家人和朋友们这么多的称许和人力物力的帮助,如果不能搞出一番局面,实在也说不过去。
张说既然已经再次担任考课使,便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懒散度日,明早便要重返省中去整阅相关的名簿资料,因此今天也并没有熬夜太久,在张岱等人作陪下吃了一点晚餐便早早睡去了。
“六郎你再跟我讲一讲事宜相关,如果在钱事上还有什么短缺,也不要与姑父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