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洒满了勤政楼中,而他已经不知不觉批阅了一整个下午的奏章,这会儿也颇感疲累,看到案上剩下的都是一些低品官员的奏章,于是便准备停止办公,将剩余奏章发于中书门下酌情处置。
可是当其又随手一翻进奏人员时,却发现张岱今日也有上奏。中书门下两省供奉官数量不少,真正让圣人印象深刻的却是不多,而张岱自然要算一个。
此子除了进献元日贺表之外,新年以来便无所呈奏,如今又进一奏章,圣人自然也有些好奇他所言何事,于是便摆手示意内官暂退,自己又展开张岱的奏章浏览起来。
“哈,燕公之孙置业畿内尚有忧困?”
当看到张岱奏章中所言事例,圣人先是微微一笑,可是当其向下浏览,看到事情内情之后,神态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一坊之地差额竟如此悬殊,谁人为之作价?究竟是为官括钱,还是贱卖官物!”
张岱所举的京兆府这个事例实在对比太鲜明,以至于圣人对其后续那个有司估赃定价的建议都有些不甚关心。
他先放下这一份奏章,然后便向下喊话道:“今日两人谁人在直?左拾遗张岱还在吗?”
“禀圣人,崔左骑、徐右骑今日俱在直。另有中书舍人陈希烈、门下给事中刘彤、起居舍人韦述等……左拾遗张岱仍在翰林院中。”
有侍臣匆匆入前进奏道,圣人闻言后,当即便吩咐道:“先召张岱入对。”
说完这话后,圣人也从御床上站起身来,又循着习惯缓缓踱步来到勤政楼的东北处,望着龙池两岸虽然花木繁盛、但却景致凌乱的画面,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圣人艺术造诣极高、审美意趣也是非常的强烈,之前针对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