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他更是下意识的想要推开。
他也并没有直接起身往中书外省去,先是坐在席中将一些比较重要的案事封存起来,留待自己返回之后再作处置,同时脑海中也在思忖猜测张岱这个惹事精这一次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是他自己的行为、还是出于其祖父张说的授意?
李元纮这里也是磨磨蹭蹭,外间又有吏员匆匆入内禀告道:“启禀两位相公,渤海公高大将军自言奉圣人口谕入此问事。”
堂中两人闻言后忙不迭都站起身来,行出门外迎接高力士。
原本外朝的宰相对内外是不需要如此恭敬的,可是随着资望深厚的宰相都被罢免职务,如今在朝这两位资历都有些浅薄,甚至都还未担任两省主官,便也不敢托大。
不多久,高力士便大步向此行来,见到两人后稍作拱手,然后便连忙开口发问道:“请问两位相公,外朝有言薛王邸上不安,知是何事?省中可有奏闻?”
“是有薛王府官与太常协律郎张岱并诉中书外省,本待将案事处分清楚后便入省去问,案事未已,渤海公已至。”
李元纮自不奇怪他们这里还未进奏、圣人何以至此,事实上圣人的消息渠道比他们这些外朝大臣更灵敏一些,许多事情需待奏闻、也只是遵守一个外朝的事务章程罢了。
只不过事涉薛王,无疑更加牵动圣怀,所以圣人才等不及外朝进奏便先派遣高力士来问。而李元纮刚才在堂拖延片刻,其实也是在期待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又入前一步道:“某便陪同渤海公同往中书省去问?”
“倒也不必,相公案事繁忙,想是无暇细审。圣人对此也很是关心,我便越俎代庖,暂将人事引入禁中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