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伶人群体,就是由这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香火社团所组成。
这样的组织,张岱也有所耳闻,他家净土院卖保险就是从西苑和上阳宫中一个个香火社团进行推广,但他却没想到这些香社成员居然狂妄到连监督的上官和寺署规章程式都不放在眼中,直斥张岱这个协律郎不应插手他们香头内的矛盾。
“这个刘褒又是什么人?竟然让其香火兄弟仗势狂妄至斯?”
事情若跟自己无关,张岱也懒得过问,可是现在就连一个伶人都敢趁着酒劲挑衅自己,那他总不能避而不应。
“协律请息怒、请息怒,某等优伶结社只是互学艺能、扶弱助困,绝无恃此仗势欺人之意。香头刘阿兄也一直告诫某等一定要勤恳学艺、恭谨待人,这雷四宝如此狂妄,绝不是仗的香头声势,而是他家自有所凭。”
那太乐博士徐某听到张岱问起他们香头的语气颇为不善,忙不迭入前叩首道:“这雷四宝老蚌生珠,家中诸女俱伶俐喜人,并有女子得幸贵邸,所以才有此狂态、目中无人!”
这么短时间就听到两种说法,张岱也不由得暗自感叹这太乐署真是庙小妖风大。究竟哪一种说法属实,他也懒得深究,只是又吩咐道:“杖刑之后再将此徒枷于台上,日落后才许放开!”
说完这话后,他见天色仍早,便又着令再招一部伶人入内来继续考校课业。
据录事赵岭打听来的消息,他同署那位协律郎马利征,因为乐悬院乐器短少,又被打发去将作监与少府监协调补充去了,没个几天时间怕是回不来。
所以张岱便打算先守住督查课业这一项干上个几天,把太乐、鼓吹两署伶人艺能水平先掌握大概,等到那位马协律回来后再去了解其他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