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责问,不免便又紧张起来。
啪!
张岱直将手中酒杯在甲板上摔碎,旋即怒声道:“我与你只是恩怨两清而已,有什么交情可称?坊中群妓尚且以声色娱我,葛某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事小便不与你计较!”
“我、我向六郎你道歉!待六郎将我送归坊里,那宋三娘处,我、我也会着员去致歉,让、让坊中这些伎家知晓六郎威风不可轻侮。”
那酒杯碎渣崩在了自己身上,吓得葛延昌又是一哆嗦,连忙又垂首说道。
“哈哈,葛郎若早有如此识悟,你我之间又怎么会和气大失呢?都是都下义气儿郎,有什么深仇难以化解?葛郎你使气怨我,而我所求不过是一句道歉罢了。你既然识趣,我又岂会无礼?
那宋三娘处,也无须你再道歉,我自具钱三千贯,帮葛郎你道歉补偿,也省得毕公再据此责问。”
听到葛延昌这么说,张岱脸色顿时变得和煦起来,当即便抬手吩咐道:“快快将葛郎请入船舱,更换干净衣袍,移船靠岸,招坊中群伎入此共贺,我与葛郎当众笑泯恩仇,自此后再也不斗气结仇。”
“何须、哪敢让六郎代我赔偿,应当是我自具钱帛!我来、我来,无劳六郎!”
这一晚上跌宕起伏的,葛延昌见张岱满脸笑容的望着他,一时间竟有几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表示道。
“张六,真要这么跟他讲和了?”
李峡等人听着张岱跟葛延昌对话,之前还喊打喊杀,这会儿又好的勾肩搭背,好不容易等到葛延昌入船舱去更换衣服,便连忙凑上来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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