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挟疾风迎面砸来,他连忙侧身避开,发现是钩挂床帏的铜钩。那铜钩被帷幔摩擦的闪闪发亮,若是砸实了,怕不是得破相。
“孽种,你想是已经乐得难能按捺了罢?我儿与你多大仇恨!他今遭北门官兵砸断了腿,都是你这孽种在外做的恶……”
郑氏见到张岱之后,更是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颤,甚至恨不得冲上前来撕咬他,可见心中对他已经是恨极。
张岱刚刚进门便遭受袭击和辱骂,心情自是恶劣的很,他也不再向内去,只是转头望向侍立一旁的侍女说道:“七郎今在何处养伤?带我去看!”
“你这儿郎当真无礼!你母还在训你,怎能转身别去?”
坐在榻旁的小张氏见到郑氏如此激动,也是不免吓了一跳,此时其他人多数都已避出房外,她见张岱转身向外去,自己心里也怕独自面对这近乎癫狂的嫂子,当即便皱眉训斥道。
张岱闻言后便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这少妇,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双方关系。他这会儿心情正恶劣得很,也懒得搭理对方,瞥了一眼后便径直离去。
小张氏被晾在了当场,脸上顿时也浮现出羞恼之态,再见郑氏仍然扶着床沿指着张岱背影喝骂,心中也不免暗生同仇敌忾之感。
东厢南廊居室外同样站着许多人,见到张岱向此行来,各自入前点头说道:“六郎几时回来的?郑州使君知道家事了吗?”
“今日放归,阿耶处应还未知。七郎伤情如何了?该要怎么处置,大父交待没有?”
张岱走过来沉声发问道,他只从丁苍语焉不详的讲述略知此事,具体事态情形都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