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大街上,看着从各个官吏家中所搜出来成车成车的赃物被运入州府,也不由得感叹道。
徐申近日也在协从办案,他虽然没有执法权,但帮忙处理一些文牍,顺便给抄家队伍带带路。
此时听到张岱的感慨,他便叹息道:“裴使君明察秋毫、大力惩贪,若非此番严查,仆亦不知州内竟暗藏着这么多的硕鼠狂贼!
那陈士曹家中仆佣数百,皆是荫庇官奴得来,被其匿于城外田庄做工,其庄后有一地窖,凡仆佣或老或病全不养治,置于窖中由其自灭,日前往查竟由中挖出百余尸骸,实在触目惊心!
其女本于今年将嫁荥阳郑氏,为置妆奁钗钿便用钱数百万巨!那、那就是陈氏女了……”
张岱循声望去,见到押送人犯的队伍里一个身穿白裙的憔悴少女,瞧着样貌还挺俏丽,只是遭此家变而乏甚神采,真是可惜了……
倒也不算可惜,如徐申所言这女子若于今年带着丰厚妆奁嫁给荥阳郑氏,那可就成功上岸、再查也查不到她了,从一个罪恶累累的犯官家属华丽转身成为名门大妇。
可是如今再嫁名门那是不用想了,未来若想再见,怕不就得是平康坊或新潭船市混演艺界去了,这波那真属于“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抛开心里些许恶趣味不说,张岱也策马进入州府,并在别堂中见到了被拘押多日的王昌龄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诸事缠身,今才得暇,王大等有没有怨我来迟?”
“相识日久,某等自知六郎总不会相弃不顾,倒是此间有一好友甚是渴见六郎。”
王昌龄等起身迎上前来,与此同时,又有一身材高大的生面孔凑上前来,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