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手便抓起了张岱的试卷,一搭眼便察觉到了不同,当即便皱眉道:“这张岱诗题怎么这么多?”
“此子恃才傲物、用巧逞能,不肯顺从常规,偏要夸奇弄艳!”
中书舍人姚弈率先开口回答道,他也没想到自己考场上随口一句调侃,结果便勾引得张岱如此炫技,看到这连篇的组诗,心中便暗生羞恼。
一旁的吴巩听到姚弈如此负面的评价,便也开口说道:“省试所以增添杂文之试,本就是考校贡士们才思志趣、声律艺能,以此有别明经等诸科。文章之妙,亦不遵一格。
此子有巧思、肯用心,非其所答,下官亦不知崔散骑制题之‘万物生辉’竟可以此解题作答。若以此诘之,恐怕便失进士取才之义!”
他这一番话说完,姚弈倒也没有再作反驳。虽然心中是有些羞恼,但在之前阅卷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否定张岱的杂文,这会儿只是忍不住吐槽两句,倒没想要直接把张岱给踩下去。
作为姚崇的儿子,他性格却有别其父,谨慎内敛又乏甚主见,一旦遇到质疑,便不太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主张。
李元纮倒没有再多说什么,捧着张岱的答卷认真阅读起来。
去年张岱参加被特殊关照的京兆府试,他便曾插手过,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如今再见张岱的省试答卷同样也是不同寻常,难免便心生好奇。
杜暹同样也是科举出身,但却属于明经科,本身对于文学之事既不擅长、也不是很热衷。所以他也没有急着翻看考卷,而是拿着取中的名单细览起来,并且逐一询问这些考生的履历背景。
“此王昌龄是否有诗名《出塞》?他今年也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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