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也,是为耳目长清、声气更洪,所以设位待之。
天视天听、昏明与否,岂决于大夫?事若不可及时有论、奏弹纠正,则宪台何用?事付《春秋》,虽千载定论,何益今人?”
不只是出于政治立场的不同,张九龄本身就非常反感大臣对言路的把控、对御史的限制。此时听到崔隐甫明明在有错的情况下还如此振振有词,他顿时也按捺不住,直接发声控诉起来。
“张少卿休言千载,我今至矣,又何碍于事!”
崔隐甫听到张九龄也加入到争吵当中,当即便又沉声反驳道。
张九龄虽然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但辞锋却是不弱,闻言后当即便又反问道:“大夫今乃至,前又何在?今是大夫待事,还是事待大夫?”
堂中宰相杜暹看着张九龄将崔隐甫诘问的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心中也是颇有欣赏。
他之前久不在朝中,也没有什么人事恩怨的牵扯,如今入朝急需组建自己的执政班底,心知不会有太多的时间从头培养,便也注意吸收当下在朝出色的人才。
张九龄无疑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选,无论风度才力还是道德节操都非常可观,唯一有一个缺点就是与张说关系太密切。但杜暹本身与张说就没有原则性的冲突,对此当然也无须介意,心里也是很想将张九龄招揽过来。
但一旁的李元纮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却有另一番感觉。
眼下张说并不在场,便更加凸显出来张九龄在这个小团体中的核心地位,那些与张说比较亲近的官员们多是观其眼色行事,这也初步体现出张九龄已经能够代替张说发挥出人事枢纽的作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