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遗憾而去确是可惜。
人事上的纷扰,我鲜少有知,但却有一点思索的心得想与你分享。你今所置钱柜供人存支以抽佣营利,便于市中钱货交易。
但天下钱货的买卖又岂止南市一处?东都、长安亦有转输之苦,何不两地并置柜坊、东存西出,这难道不更加的益人益货?”
王元宝还记得之前第一次见面,这位张公子似乎就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没在意,此时再听一遍,只觉得这贵公子确实天真,不知道人事的艰难与凶险。
这心思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叹息道:“柜坊存支,要在一‘信’。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在下于南市置业如此,犹且不能取信天中父老存物柜中,如今竟言要以东都钱输于西京存取,谁又肯轻信?”
“所以事情未必不可,只是王二你人微言轻、不能取信于人罢了?若能取信于人,钱帛自然可以畅行两京、无受崤函之阻!”
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语道。
王元宝闻言后便无奈的点点头,道理这么说当然说得通,这本就是柜坊经营的基本模式,只不过是把存支的地点从洛阳南市拉远到长安罢了,技术上全无难度。
可问题是,别人凭什么相信你、要把钱财寄存在这么大的不确定上?
“在下确是人微言轻、无足为重,故为天中父老所笑。张燕公名满天下、声誉厚重,自然不会为了区区浮货而折堕名声,人尽推信、此寄彼取当然可行!”
他越发觉得这纨绔公子轻率天真、异想天开,以至于语气中都隐含讥讽:你既然这么不爱重你祖父为官大半生积累下的名誉声望,不妨自己去做,看看有几人信你,会不会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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