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的人,你此举,得罪的也并非径山一家,而是这千里之途的所有山匪。”卢龙一字一顿:“朱子贵,你不给老子跪下,一路磕头送出清凉府,那我是不会走的,呵呵。”
任也盯着他:“卢大当家的意思是,南疆乱不乱,你一个人说的算?”
“我落草半辈子了,又岂是白活的?”
“好好好。”任也眯眼点头后,便不再与其多说一句话。
离开地牢后,黄维皱眉道:“他很自信啊,不过说的话,却前后逻辑呼应,应该不是在硬装。如果,径山那边也不与我们谈,只围堵商路……那事情就尬在这儿了。我们拖一天,就难受一天。”
任也停下脚步,话语简洁:“黄哥,你知道,我在边境工作那么多年,总结出来一个什么道理嘛?”
“什么?”
“人呐,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这世界上有必须的事,但一定没有必须的人。”任也目露精光:“从今天开始,我什么都不干了,就等着,咱就看看谁先绷不住。”
说完,他背手离去。
……
南疆,眉山县,一处清净典雅的院落中,飘着悠扬的琴声。
前堂,檀香袅袅,一位身着青衫之人,正盘腿而坐地抚琴。他动作优雅且舒缓,可身躯却被前侧的幔帐遮挡,瞧不清面容。
幔帐外,一名体态精瘦的男子,不敢打扰,只静静而立。
许久后,琴声徐徐消散,一曲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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