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有希望。所以缺的那两味药材,他得派更多的人去找,尽快送到周海林手中。
在丹阳过了惊心动魄的大半月之后,圣驾在路上 又行了半个月,有惊无险的回了都城。
云萝没有第一时间回公主府,而是跟着圣驾一道进了宫。
药找到了,总要确定能解毒人无恙了她才能安心。
光明殿内除了苟平章和高胜就只有她。
要是周海林亲自熬的,亲自送到皇帝的嘴边看着他喝下去的。
入口之后没有一刻钟,皇帝的脸色突变,猛然坐起来,嘴里黑色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云萝吓的失声喊了一声:“父皇!”
苟平章那把不离手的刀似乎随时都能砍掉周海林的脑袋。
“无事,寡人无事!”
周海林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排出体内的残毒,圣上只需要再静养几日就好。”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可惜没能及时解毒,拖的时间有些长,到底伤了根本。
在场的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高胜亲手给皇帝清理了。
“太医的话都听见了?回去吧,回去好好歇着,这段时间担惊受怕的。”
这话是说给云萝的。
云萝刚走,宁归远就进了光明殿。
皇帝这会儿虽然刚刚解了毒,但是被折腾这么久,这会儿难得的没那么难受了,精神看起来倒是十分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
药是他献上来的,皇帝并没有去理会他是怎么找到的,关键是他找到了并且献上来了。
宁归远抬眼:“长公主!”
殿内突然静了下来,静的落针可闻。半响,皇帝才出声:“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臣知道!臣这个年纪,有爱慕之人实属正常,为此努力一把也不过分。”
“寡人以为,你会为宁氏求情。”
四皇子的事情,不出意外的直指滦河宫。不管真假,钟家此番要将宁氏拖下水的决心直接摆在了明面上。当然,没打算同归于尽,那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怎么着也得扒下对方一层皮来。
宁归远不卑不吭:“宁家,不需要臣如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当真要将污水往宁家人身上泼,宁家也不介意让世人看看,孰清孰浊。”
皇帝又问:“你可知,在这个时候你跟寡人求娶若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宁家有不轨之心!”
这话,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