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缺失了那么多年,总要一点点的补的。
这要远行,还要带上云初,要准备的东西多了。
高德禄去打听了一下,丹阳围场那边有驻军,会提前将所需的帐篷搭起来,里面用的东西也会简单的准备一些,但是他们自个儿还得带一些。
出行的安排自有下人操持,而云萝想着,在出行之前她得去一趟城郊,去看看姜榧。
夫妻一场,他们相守的时间并不算长,而姜榧留给她的除了那封信和放妻书,就只有两身在别院的时候换洗的衣裳。
衣冠冢,里面埋的自然是贴身之物。
云萝放进去的不仅仅是那两身衣裳,还有那封放妻书,自己只留了那封信,唯一的东西,唯一一样能证明姜榧是她的夫郎的东西。
虽然也是平遥城的领地,但是京郊这里着实荒凉,有之前的前车之鉴,即便是不出城她也带了不少人。
只不过到了跟前的时候都远远的退开,只她自己挎着藤萝编织的篮子上前,将准备好的贡品一样样的取出来摆在那跟前,随即就开始烧纸钱。约莫是火光灼了眼,烧着烧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滴落在纷飞的纸灰中,融为一体。
等纸钱烧完,她也没着急着走,靠着简单的墓碑坐了下来,轻轻的歪在上面低声道:“连你的尸骨都没有,就那么点东西,烧来耳朵东西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得到。
一晃又是这么久了,你不在跟前日子也过过来了。原本挺难过的,可再难过日子还是得过。姜榧,不知道黄泉路长不长,奈何桥不好过,孟婆汤你是不是已经喝了,是不是已经把我跟初儿忘记了。但是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父母双全,衣食无忧,平平安安得一生,再不要像这辈子这样了。”
死去的人哪还能记得活着得人,但是死去的人却永远叫活着的人惦记着。
云萝不知道自己能惦记姜榧多久,又或者像当初云承恩走了之后那般,时间长了也就淡了。然而她此刻却是记的很清楚的,只觉得好累,若不是必须要继续前行,她就想靠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即便是冷冰冰的墓碑也让她觉得跟姜榧在一起,觉得心安。
旷野之上,两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人骑马朝这边走来,见到公主府的护卫远远的避开,像只是不经意间从此路过一般。等人都走远了才靠近,却并未下马,骑在马背上缓缓走近,看着立在那的墓碑以及上面的大字。
“姜榧之墓,妻云萝立。”
衣冠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