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大人了。”
周柏青道:“娘子严重了,这是在下的职责。”说完,搭上她那玉色的手腕。
半响手指头才拿开:“娘子之前受了惊吓,腹中胎儿不太稳当,安胎药得继续喝着。头上得伤得慢慢养着,有孕在身,不宜再喝其他的药,否则对腹中孩子有影响。”
云萝闻言坐起来:“那好好养着,他便会好了吗?”
“当然。娘子要心绪放开,切不可忧思过重,好好养着,这样对大人和孩子都有益处。主子重伤在身也不忘挂念着娘子,娘子可要保重身体早些好起来才是。”
云萝微微一怔:“蓝先生受伤了?”
周柏青故作惊讶:“娘子竟然不知?昨夜遇到山匪袭击,娘子乘坐的马车,马儿惊了一路狂奔,要不是我家主子命都不要的骑马冲出去撵了上去以一己之力将马儿拽住斩杀,整个马车都会从山上翻下去。娘子这会儿莫说卧床养胎,怕是自个儿连命都没有了。”
“那,先生伤的严重吗?”
周柏青继续道:“若是不严重,在下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两只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还中了箭,箭头断在身体里面了。原本是要及时救治,但是娘子昏迷不醒,主子一心在你身上哪里会愿意。一路急急忙忙的赶路寻到驿站安顿下来才拔了箭头。包扎之后本来是要卧床静养,却又担心娘子迟迟不能醒来,一直在这边守着。”
该说的都说了,周柏青又叮咛了两句便退了出去。
云萝头晕脑胀的坐了起来,靠在那里环抱着自己的腿,仿佛这样自己就安全了一般。
她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把人想的太好又过于简单,可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原先不曾多想,可此刻却不得不多想。
蓝铭先前站在床前看她的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想法想要占有才会有的眼神。
尤其是此刻,她不知道周柏青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只知道,原本萍水相逢,三番五次的搭救就及为巧合。这般连命都不要的搭救,若不是有所图,除非她是个傻子才会信。
可蓝铭,他图什么,无非就是自己这张脸和身子。
云萝记得蓝铭曾说过,她那张脸与故人相似,所以半道遇见才会将她带回来。
此刻她分不清楚蓝铭是将她当作了那位故人还是别的,但是无论哪一样都不行,都不能。
按理说,又是一次救命之恩,于情于理她但凡能下地都该去看看蓝铭,但是此刻她思绪纷杂,进退两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马上离开,离这个对她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越远越好,但是她知道,走不了。即便是离开,她的下场也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