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看重。
眼看吉时将到,存放物资的地方却出了事情。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冲天的火光以及周遭急匆匆取水企图灭火的人,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是寒意,司徒家的那个小丫头,看起来没必要留着了。他最不喜欢那种不听话的人。
一个时辰之前就有人来禀告说那两个人不见了,他只让人堵了下山的路,搜捕罗寄凉,并没有管那个小丫头,但是眼下看来,倒是大错特错了。
火势太大,山上取水不方便,想救火是难了,只能努力的让火势不要蔓延,毕竟今夜这个风可不小。他看了看不远处被山风吹的飞来扭去的红灯眉头一拧:“让人把各处挂着的灯都灭了。”
身边的人微微迟疑,却不敢出言,应了一声就走了。
面具人又站了片刻,在各处的灯就熄灭的那一刻,转身朝某处走去。
才走出没几步,东边一道亮光腾的升起,伴随着东西炸开的巨响。
他步子陡然一顿,随后继续朝前走去,跟在身后的人隔着几步远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不悦。
一扇门彻底的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
屋里两个年轻女子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压着云萝坐在那里动态不得,由着她们在脸上头上为所欲为,随后将那沉甸甸的凤冠套在了她的发髻上。
刚刚拾掇好,门就被推开,一身红衣的面具人出现在门口,人未进屋,眼神却将屋子上下都扫了一遍,看坐在妆台那,带着凤冠罩着喜帕的人面色才缓和下来。
半天没动,看着背影,眼睛里面是旁人不懂的缅怀和眷恋。
两名替云萝梳妆的女子退了下去,他进屋,站在云萝身后端详着铜镜里面那不甚真切的面容。末了,俯身身手一下子将云萝抱起来。
云萝惊的那一瞬间心都快要从嗓子里面跳了出来,随后微微垂眸就再没了表情。绣着比翼双飞的大红色喜帕盖着她的脸,面具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在意,抱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等拜了天地,你我就是夫妻,此后定然会白头到老,恩爱不疑。”
云萝觉得头好重啊,往后仰了仰,深呼吸,不舒服,想吐。
手心里紧紧的拽着的是她原本那支见过血的簪子,若是今晚逃不过,那就再见一次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