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明亮又炽热,眼睛被恍花了,连人都被灼的暖洋洋的。
入眼一片红,大红的床单上平整的放着大红色的被褥,大红的**罩着大红的帐子,边上略显陈旧的桌子上摆着龙凤喜烛,这会儿燃的正旺。
**放着两套大红色的喜服,云萝看着,几次欲言又止。
她是云家的童养媳,从小就养在云家,及笄的时候不过盘了发,云承恩自己做的木簪子亲手帮她梳了发髻,随后两人就那样圆了房,她从一个姑娘家变成了云家妇。
她也曾从别人嘴里听说过新嫁娘的模样,村里有人娶嫁她也是见过的,里正家娶儿媳的时候她也是见过的,好些嫁妆,大红的吉服,村里已婚的妇人,未婚的姑娘,不知道多羡慕,不知道津津乐道了多久。
她也不例外。
她觉得大红色大概是这世上最好看的颜色了,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了。
跟云承恩是如此,跟姜榧,她更没想过,一个二嫁妇,想什么呢?
姜榧说去城里置办东西她也没细想,东西买回来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没问也没看,倒是不知道姜榧置办了这些。
屋里静的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姜榧有些紧张,掐着云萝细腰的大手都不由自主的加重了点力道:“我,我是第一次置办这些,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答应了入赘,我也不是那等出尔反尔之人,但是成亲总归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想留下遗憾。简单的置办了些,暂时就这样,回头你若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定要告诉我。”
云萝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就嗯的应了一声,随后就被姜榧推进了帐子:“我帮你换上。买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家阿萝穿上定然好看。”
脱衣是真的快,穿衣就没有那速度了。
衣裳穿好,云萝脸颊绯红不敢抬眼与他对视,浑身发软却又不得不倚着他。
就姜榧心里,刚刚将人衣衫褪去瞧到此生从未见过的美景,哪里愿意再给人穿上,可还有仪式未完成又不得不如此。一身红衣的云萝倒是更加的娇艳,无需描眉涂脂,含春带雾的眼眸,娇俏的面容,高耸的双峰,纤细的腰肢,处处都勾的人难以自控。不故作任何姿态,依旧似一剂烈性药一般让人难以自持,恨不得即刻就与之共赴巫山,与一场酣畅淋漓的盛宴。
二人皆无双亲,只能天为证地为媒,再拜了张润德的牌位,最后二人交拜,这才算是礼成。
没有宾客,没有媒人,没有高堂,只有一轮明月遥挂天际静静的看着。
喝了合卺酒,姜榧就从屋里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两手不空,提了两桶热气腾腾的水进屋。
云萝这才注意到这卧房别有乾坤,最里面还有小隔断,放着白天姜榧弄出去泡过的木桶。
姜榧将水兑好,云萝坐在铺好的**揪着心紧张到了极点。随后便被姜榧哄着去了小隔间,身上刚刚套上的衣裳很快便被尽数褪了个干干净净。
云萝只感觉到身上一阵凉,随后就被温热包围,也分不清楚那热度是人还是水,恍惚间就听见姜榧嘟囔了一句:“这木桶果然还是小了,回头定得去寻那老头做个更大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