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的人仿佛被他这一句话点醒了,纷纷点头应和。
“是啊陛下,国师谶言不得不信啊,谢家生有如此不祥之人,又如何能担当此重任。”
“谢恒此人无论居心如何,在短时间内能有这么多人支援,不可小觑,陛下,臣认为应该将谢恒发配去皇陵,让他为先帝守陵,洗去一身罪孽。”
谢恒就看着这群老臣声泪俱下得说着他出身那年发生的灾祸,听着他们喊自己妖孽,看着他们那些丑陋的嘴脸。
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当年他是以如此不堪的程度离开的盛京。
顾落尘看着他的样子,很想安慰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陛下,所谓的金矿一案,汤固父女俩有话要说,陛下可以多听听旁人的意思,再来判断谢恒此人的品行。”
说着,已经有人把汤固父女带上来了,二人跪在地上,哭喊着说自己冤枉,说一切都是谢恒好大喜功栽赃到他们头上的,谢恒为了得到消息,甚至不惜以色相引诱汤小姚,那些人的眼光里带着鄙夷和厌弃,像极了那年喊着要把他烧死的云中城乡亲父老。
谢恒的心有些发凉,甚至看着那对父女哭嚎的面容,都有些想吐。
直到大殿安静下来,司马琮问道:“谢恒。”
他的声音有明显的疲惫,他可以排除万难让谢恒拿到军权,可是……谶言关乎大楚命脉,他不得不重视。
谢恒眸光渐冷,已经有人忍不住痛斥,“你这等妖孽之人,还配拿到谢家军权么?还是早早剃度出家洗去一身罪孽的好。”
谢恒手握成了拳头,只要他想,此刻这个人的头就应该被他拧下来了!
“谁说我儿子应该剃度出家,不配拿到谢家军权,除了我谢祁亲生的孩子,谁又有资格敢对我谢家的军权指手画脚!”
殿外响起了雄厚的声音,有人缓缓走入大殿,他并未穿着军装,甚至看起来是刚赶回来的模样,身边还有个人在搀扶,是顾宁。
谢恒刚刚冷却的心陡然回温,呼吸一窒,看着朝他走近的谢祁。
“爹……”
谢祁看了眼谢恒,咳了咳道:“臭小子,今日你,干得漂亮!爹以你为荣!”谢祁拍完了他的肩膀,在司马琮面前跪下道:“臣谢祁来迟,让陛下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