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更加疯狂地冲击着城门。
城头上的王璁看到左侧城墙失守,吓得魂飞天外:“挡住!
快给我挡住他们!”
他声嘶力竭地命令身边的亲兵和那些江湖好手去堵缺口。
然而,石虎等人占据了地利,又是以逸待劳,个个悍不畏死,竟然硬生生顶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的反扑,并不断向城门楼靠近。
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昨夜击伤陈枭的灰袍人,悄然出现在城楼一角。
他冷漠地看着下方的厮杀,目光最终落在了如同箭头般冲锋在前的陈枭身上。
“倒是个人才,可惜……”
灰袍人微微摇头,似乎并无立刻出手的打算。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城池,又望向京城方向,若有所思。
“这乱局,或许正合某些人的心意……”
“轰隆!”
一声巨响,临渊城厚重的城门,终于被内部的石虎等人和外部流民的合力撞击下,轰然洞开!
“城破了!
城破了!”
流民们出震天的欢呼,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
守军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崩溃,要么跪地投降,要么丢盔弃甲,四散逃命。
王璁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在几名心腹家丁的保护下,想要从另一侧城门逃跑。
“狗官哪里走!”
石虎眼尖,看到王璁的仪仗,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混乱的街巷中,展开了一场追杀。
陈枭没有去管逃窜的王璁,他的目标明确——官仓!
他带领一部分“隐麟”
和流民,直扑城西的官仓。
沿途遇到零星的抵抗,都被他们迅粉碎。
官仓的守军早已逃散,沉重的仓门被轻易打开。
当看到仓廪中堆积如山的、有些甚至已经霉的粮食时,所有流民都愣住了,随即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号和怒吼。
“粮食!
真的有这么多粮食!”
“天杀的王璁!
这些粮食够我们全城人吃一年啊!”
“他宁愿让粮食烂掉,也不给我们吃!”
愤怒和狂喜交织,流民们开始疯狂地搬运粮食。
陈枭立刻下令,“隐麟”
成员维持秩序,按人头放,避免哄抢和踩踏。
同时,他派人接管府库,清点银钱和物资。
临渊城,在这一天,彻底易主。
然而,混乱并未结束。
一些地痞流氓和原本就心怀不轨之徒,趁乱在城中抢劫、放火、奸淫掳掠。
人性的恶,在秩序崩坏时,暴露无遗。
陈枭眼神冰冷,下令“隐麟”
组成执法队,对趁火打劫者,格杀勿论!
石虎在追杀王璁的过程中,也将王璁的几个帮凶家臣当场格杀,最终在一条小巷里,将瘫软如泥的王?生擒。
血腥的镇压和有序的放粮同时进行。
临渊城在痛苦和混乱中,开始孕育一种新的、粗糙的秩序。
周文焕躲在自己的府邸中,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和渐渐平息的混乱,瑟瑟抖。
直到陈枭派人将他“请”
到府衙,他才战战兢兢地出来,交出了手中所有的原始账册和密信。
至此,王璁贪腐集团的核心罪证,全部落入了陈枭手中。
陈枭站在原本属于王璁的知府大堂上,看着下方肃立的“隐麟”
骨干和一脸惶恐的周文焕,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责任。
他知道,攻下临渊城只是开始。
朝廷绝不会坐视城池被“流寇”
占据,周边的官兵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必须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