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怎么办呐?
九成想了一会儿说,买蜡烛。
南门摊儿上就卖着那种蜡烛,红色的,又短又粗,一块钱一根,八十块钱我买了一百根。
在女生楼下摆蜡烛,这种事儿经常有。人多热闹,全靠兄弟撑着。我喊四儿一起去,他说我不去。我打电话把三少从家喊来了。
晚上我跟狗子,九成,还有三少,四个人就去了。摆了个心,中间还摆了张花锦三个字。
刚摆好,一阵小风灭了两只蜡烛,心就缺了一角,我赶紧去点,不小心又踢到了一片。张花锦的花,下边的化不亮了,就剩下个草字头。这下可好,变成了张艹锦。
楼上连笑带叫一阵哄。这是一个连锁反应,引得更多的人看,更多的人笑。
我说,咋办,她们这一闹,阿姨很快就出来了!
三少,说,喊!我说,喊啥?他说,喊张花锦我爱你!
我们四个就一起喊,张花锦我爱你!
喊了几声,我觉得不对,说得加上我名字,于是我喊张花锦,他们仨喊裴梁之爱你!
不到一分钟,阿姨就出来了,我一看见阿姨掉头就跑,他们仨也跟着我跑。
只剩下张艹锦,还在风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