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尧一半的性命,是一座压在他们情爱之上的大山,和阿玄一夜**的荒唐,是压倒许砚浓的有一座大山。
两座大山已经将她压得彻底喘不上气来,只待将自己的命还给慕容尧之后,她就可以彻底的解脱。
“你不信我?”
许砚浓道:“不是不信,是失望。我想要听的不是你的深情告白,而是和你彻底的一刀两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纠缠下去,慕容尧怕是会更加的痛苦。
“理由,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要打要杀,我都随你去。”
深情如水的眸子,就像是倒灌进星河的漫天银河,许砚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溺毙在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敢抬头去看慕容尧,双眼心虚的盯着他胸前的扣子,随意找了一个借口道:“我、我变心了。”
与她身子紧贴着的胸膛传来震动,那是慕容尧在笑:“许砚浓啊许砚浓,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撒谎精?”
许砚浓怒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慕容尧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用食指亲密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上一次,我追问你分手的理由,你说是不爱了,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说的是我们不合适。”
许砚浓急的脑门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离他们分手的日子,过去的时日也并不算多么久远,可她就是记不起来,当初她向慕容尧提起分手时,用的是什么理由。
那些理由,总归都不是真实的,随口胡诌说来,只要他对自己彻底生厌,不要再在心底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位置。
既是如此,那些理由,来的都不走心,虚假的借口,本来就是编造的,她又怎么记得住一个随口编造的谎言呢?
可她没有想到,慕容尧竟然将她过往编造的那些谎言,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还拿出来像核对账目似的一字一句的与她核对,并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许砚浓咬咬牙,道:“时日太久,我忘记了。”
慕容尧挑挑眉,故作讶异的逗她道:“哦?是吗?你记得十五年前我们养过的兔子名字,记得那只野猴子的名字,却不记得和自己爱人分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