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绾吓了一跳,终于迟钝的察觉出许砚浓的不对劲。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跳起来,离自己房间的大门远远的,好像那里面盛放着的不是她的床和家具,而是什么洪水猛兽般,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砚浓,砚浓啊,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我、我想去你的房间睡。”
林若绾听了,点头如捣蒜的慌忙应下。
只要她好好的,别说睡在她的房间了,就是要了她的老命也行啊!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许砚浓,手臂才将将放到她后背上,许砚浓就像是被刺扎到了似的,猛地跳开,离林若绾老远。
林若绾胆战心惊的看着她,许砚浓倏然回过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房间,道:“将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拿去烧掉。”
“好!好!全都烧掉!”
林若绾忙不迭的应下,她也不敢再靠近许砚浓,只敢守在她身边半步距离,以防她有什么变故。
等到年迈的老大夫赶来时,虚弱至极的许砚浓已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实,林若绾为了方便老大夫看诊,还试着叫了叫她,可许砚浓就像是个木偶似的,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下子,林若绾吓得脸都白了。
跟在老大夫身后的许观山登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夫,您快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啊!”
林若绾也跟着补充道:“她早起时,还正常的很,和我好好的说话,可说着说着就突然咳嗽吐了起来!”
老大夫花白的眉毛拧着,放下药箱,坐到窗边的凳子上,想要为许砚浓把脉。
可许砚浓袖口系着扣子,老大夫一眼便瞧出了许砚浓的真实性别,一时间踌躇着,竟是不敢动手了。
他神情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对林若绾道:“劳烦许太太,为许少爷解开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