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滑坐在地上,急促跳动的心脏经过片刻的缓解,让他稍稍舒服了些许。
“许砚浓,你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今时今日的慕容尧,已经和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慕容尧再不是同一个人了,他嗜杀成性,你不要以为他会念在青梅竹马的情分上,就会宽恕你,饶过你——”
“住口!”
脸色凝重的许砚浓陡然间眉目锋利起来:“他变成如今这幅样子,还不都是你和你那个死鬼娘害得?!”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慕容景怎么有脸,开口闭口将慕容尧当做一个杀人机器似的来让人忌惮提防?!
话音落下,慕容景呆住了,怔愣过后,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年他母亲联合外人设下的那个杀局,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慕容尧,而是他眼前的这个人。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那些经受不住慕容尧残酷刑罚的杀手,一字一句如实的将许砚浓在黄浦江边那栋小房子里所受过的折磨描述出来。
当时,险些疯掉的不止慕容尧一个人,还有他。
他痛恨慕容尧抢走了属于他的父亲,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父亲,如果不是慕容尧和林若芷,那他也不会与母亲在外流浪多年,朝不保夕又饥寒交迫的数次险些丢了性命。
“我、我也不想的。”
又痛又悔的慕容景捂着胸口站起来,“我们母子想杀的是慕容尧,我怎么会想得到你会代替他受过?若是我能未卜先知,定然不会——”
“闭嘴!”
许砚浓懒得听他攀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严重影响她的听觉。
“砚浓,你——”
一把攥住慕容景的手腕,许砚浓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就要接着逃命去。
“小心!”
慕容景眼疾手快的将许砚浓扑倒在地,带着火星的子弹,砰的一声打在他的右肩!
慕容景肩头炸开,鲜红的血花喷溅的许砚浓皓白如玉的脖颈上好似开了一朵又一朵血莲花,刺痛了许砚浓的双眼。
这个世界上,谁救她她都不会意外,慕容景的这一举动,却着实震惊了许砚浓。
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