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浓努力的撑撑沉重的眼皮,张嘴吐气都带着火烧火燎的热气:“不是,自己抽的。”
老大夫:“......”
本来还想帮她报警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那你不该来我这儿看啊!我这小药铺虽然什么都治,但是却不擅长治疗精神疾病。”
老大夫医术好,医德更好。
他嘴下留情,隐晦的‘暗示’许砚浓有精神病。
许砚浓冷笑一声,翘起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叼着,残存无几的意识告诉她这里是医馆,她不能抽烟。
“我不看别的,只要您给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和一副风寒灵。”
手里的打火机不舍的放回兜里,下一瞬,嘴里的香烟便被老大夫给拽出来丢进垃圾桶去了。
老爷子一脸阴沉的瞪着许砚浓:“看你穿衣打扮,也不像是个穷鬼,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是不做人事呢?”
他抬手指了指敞开的大门口,说:“你要是不想活了,请出门左转,那家店一定包君满意,一条龙服务,让你宾至如归。”
许砚浓模模糊糊的记得,左转的那家店好似是一家殡葬寿衣用品店。
许砚浓:“......”
真是口下积德,舌灿莲花啊!
她看看这家医馆崭新的装潢,不由得气笑了:“老爷子没少被人掀摊子吧?”
怪不得她时时路过这家店,这家店的招牌门头都崭新锃亮。
老爷子也气的吹胡子瞪眼,恶声恶气的敲敲桌面:“少废话,声音都要发不出来了,嗓子不疼啊?”
她伸出手腕,老爷子把脉后,一言不发的刷刷的在纸上写下潦草的字迹,学徒小孩儿忙不迭的跑过来抓药,殷勤的递给许砚浓。
许砚浓交了钱,在老大夫的连声冷哼下,拎着药包走人。
早晨来喝茶的人还少,许砚浓早早的坐在与慕容尧事先约定好的包间里,将小学徒给她配给好的外敷药膏挤出来些许,涂在火辣辣刺痛的脸颊上,小心翼翼的揉开。
她一边涂抹,一边祈祷,祈祷慕容尧能来的晚一些,祈祷这个药膏的效果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