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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她的命都是慕容尧给的，替他受苦受难，不也是因果循环，天理昭彰吗？

她笑得悲怆又绝望，浑身都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死气，林若绾看得心惊胆战，吓得连忙劝她说：“什么表象不表象的，都说眼见为实，我们亲眼见着了，那就是真的。”

许砚浓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是真的才可怕。”

“砚浓，你...你失踪在外的那十几年，尧尧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看不到，但是我们却看得清清楚楚，他那副模样，不说我们这些亲人，就是他手下的那些亲兵看了都心疼的掉眼泪。”

林若绾拍拍她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你自小比我们还要疼他，自然不会舍得看他再受一次那种苦，是不是？”

咬着烟头的嘴唇微微颤抖，脆弱又单薄的纸皮被她咬碎，爆开的烟草苦涩的滋味儿涌进口腔。

尼古丁的作用下，许砚浓勉强撑着一丝丝理智说道：“受苦，至少命还在，命若是都没了，还谈什么苦不苦，甜不甜？”

两人你说你的，我劝我的，分明就不在同一条线上，林若绾说再多，也是无用功，许砚浓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

林若绾劝无可劝，便将慕容尧托她递给慕容尧的话如实说了。

许砚浓听罢，眼角闪过一抹苦涩与决绝。

果然行不通啊，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想受那锥心蚀骨的痛，果然还是不行。

大开的窗边，吹进来的风越加凉爽，林若绾出去前，屋子里的烟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她将窗子小心的关好，“不管你和尧尧是怎么回事，母亲这一次都站在你这一边。”

许砚浓眼皮轻抬，心里感激却又觉得很是讽刺。

林若绾第一回没有站在她这边，险些让她送命，这一回站在她这边，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还是让她送命。

迟来的母爱，却像是永远都逃脱不掉的天意。

真是可笑又可悲。

若是林若绾知道她的这回站队意味着什么，定然会悔的痛不欲生吧？

泪光点点的眸中闪过着无尽的歉疚，她注定是要辜负了林若绾的希冀与爱意。

“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