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砚浓持着双匕首,一只抵在金麒麟颈间,另一只灵活的将金麒麟的下巴拖起来:“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金麒麟:“...我没有。”
他的确是笑了,但是是嘲笑。
他不承认,许砚浓便问另一位旁观者:“慕容尧,他方才是不是嘲笑我了?”
金麒麟将生的目光,投向慕容尧。
慕容尧很识时务,毫不犹豫的答道:“是的,还不是一回,是两回。”
金麒麟:“......”
话音落下,泛着寒光的刀光闪过,金麒麟的一截小指被许砚浓一刀切下!
“唔!!”
剧痛的吼叫被一团毛巾塞进口中,尽数的堵了回去。
两条手臂,被许砚浓不知从何处顺来的绳子,紧紧地捆在一起。
方才还倨傲的很,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的金麒麟被许砚浓一脚踹翻在地,“你在嘲笑我幼稚?嘲笑我以蚍蜉之力也想撼动大树,这是多么狂妄而又无知,是么?”
金麒麟面如金纸,支支吾吾的摇着脑袋,许砚浓冷笑道:“据闻,金帮主是上海人,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因为爹妈都死在了瘟疫中,所以自幼吃了不少的苦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爹娘会感染瘟疫,为什么他们没有银钱去治病求医?
你从来没有想过,亦或者是想过也并不当一回事。”
“砚浓...”
许砚浓倏地抬头,眸中是深藏的浓重到散不开,化不去的寒霜:“...应有独老翁,来此哭子孙。
来年未休兵,强弱事并吞。
功名竟谁成,杀人遍乾坤。
慕容尧,我信你,你做军人,并不是因为没有选择而为之,而是你敬畏生命,心中有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