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安不敢相信,慕容家翻天覆地找了十五年的人,他牵肠挂肚的惦念了十五年的人,竟然就在这么一个云淡风轻的早上出现了?
他略略沉吟道,问那下人:“她真的说自己叫许砚浓?许砚浓的许,许砚浓的砚,许砚浓的浓?”
下人:“......”
他家少爷好似有了什么大病。
问一个下人,也是问不出结果的,毕竟如今的许砚浓是个什么模样,别说下人,就连白世安本人心里都没个谱儿。
十几年了,他每每记起许砚浓来,脑海里的印象都还停留在那个,庙会上侃侃而谈的小少女。
至于详细的眉目模样,他是真的记不清了。
白世安也顾不得还端着架子,等白帮的帮主了,鞋子都没有穿好,就跑出去了。
大门口处,许砚浓晒太阳都快晒得热成火球了,五月份的上海,说春吧第二天能热死人,说夏吧,说不得一场降雨就将你打回凉飕飕的春天去了。
白世安跑出来,一眼就瞧见了一位穿着时髦,长发迎风摇曳,背影纤纤丽质的美人。
他愣了一愣,问身后跟过来的下人:“这就是...许砚浓?!”
可这背影分明是个姑娘啊!
难不成是许砚浓的变装癖又犯了?
下人心累极了,直接干咳了一声,“许先生,我家少爷来了。”
许砚浓猛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端着假模假样的笑脸,回过头来。
白世安一瞧这张脸,顿时愣了。
这人生的肤色雪白细腻,一头乌发及腰,乍一看好似是个姑娘,可身形高挑俊逸,美目流转间,神采奕奕全然不见女儿家的娇态。
顿时心神一凛,这竟是个极艳、极娇媚的男人。
自打白世安见过庙会上男扮女装的许砚浓之后,就甚是讨厌那些男生女相的,总觉得他们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这么造作,是在作践自己。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还指望别人谁能瞧得起你?
可如今瞧见了这么一张明艳的脸蛋儿,白世安又觉得这样清清爽爽的男人是最好的,比那些个满身臭汗的臭男人们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