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张嘴第一句就和她说:“母亲,你要有心里准备。”
林若绾看着许砚浓小脸上的鲜血淋漓,都快要晕过去了:“你都伤成这样了,吓我吓得还不够吗,还要什么心理准备?”
洋医生将许砚浓脸上的灰尘、砂砾清理干净,仔细的查看了许砚浓脸上的伤口深度,才安慰林若绾道:“许太太安心,许少爷的伤口不是很深,处理的及时,感染的几率也不大。”
一直静悄悄的慕容尧忽然问:“那会留疤吗?”
洋医生道:“伤口比较浅,只要不是疤痕体质,基本是不会留疤的。”
许砚浓身上的伤,看着重,其实都是一些小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林若绾就奇了怪了:“你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尧尧也没有,那尧尧上身那一片血迹是谁的?”
许砚浓心虚一笑,正要细细与林若绾说来,就听到了许观山的咆哮:“林若绾!你给我滚出来!”
“你们还闯了什么祸?”林若绾满是狐疑的打量着心虚二人组。
这两人眼神不对劲,分明是闯下了什么大祸。
还没猜出个一二三来,许观山已经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今日庙会他被商会邀请去,熟悉副会长上任流程,本来晚饭约好了与商会成员吃。
他新官上任,怎么也该表示表示。
好菜好饭好酒的都上了,他还一口没吃呢,下人就来报说,二姨太太和大小姐遇险了。
与同僚下属们告了罪,许观山火烧眉毛似的赶回来,一进门就听说许凤荷被流弹伤到,毁了脸。
惊魂未定,又听二姨太太添油加醋的告了慕容尧和许砚浓一状。
又惊又怒的许观山这才气急败坏的闯进了林若绾的院子,要与她清算。
他指着林若绾的鼻子尖张嘴就要骂,却一眼扫见了脸色苍白无血色,还被绷带捆着脑袋和脸颊的许砚浓。
一肚子的怒火,好似哑了火的手枪,瞬间偃旗息鼓。
“我、我儿子又怎么了?!”
林若绾有些头疼,她刚听了下人来说,许凤荷也伤的不轻。
想来今天这事,不光是许砚浓